己的血脈流落在外的。
從那以後,那位朝奉時不時給他送錢送衣裳,還給他租了一間房子,前不久,朝奉告訴他,有人在尋找昭王遺孤,讓他拿上這枚玉佩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真是來找他的。
這四十多人裡,不是隻有狗兒有信物,有幾個也有信物,但那些信物,全都無法與這枚玉佩相提並論。
那都是什麼呢?
他娘被昭王強了的時候,從昭王衣裳上扯下的一塊布。
他奶和昭王睡覺的時候,偷走的昭王褲衩。
狗兒的玉佩一拿出來,何苒的眉頭就動了動。
她見過這枚玉佩,這是周池之物!
且是周池登基之後用過的東西,上面有御製的標誌,因此當鋪的朝奉才不敢收,縱然不知道這是太祖的東西,僅是上面的標誌也足以證明玉佩的出處。
何苒雖然大張旗鼓尋找昭王遺孤,可實際上,她是不相信昭王會有遺孤的。
沈女官懷了先帝的孩子,閔蘭便將她滅口,一屍兩命。
周老二遠比閔蘭更有心機也更加狠毒,他決不會讓昭王的骨血留下來的。
他有多恨昭王呢,就看他把承嗣的小昭王改封齊王就知道了。
把封號都改了,這還算哪門子的承嗣。
連一個封號都不肯給昭王保留的人,他會放過任何一個被昭王寵幸過的女人嗎?
放心吧,不管這些女人有沒有身孕,都會被嚴加看守,讓她們一個個死在慈恩寺裡。
因此,何苒才篤定昭王沒有男丁,直到見到狗兒的這枚玉佩之前,她仍是這樣認為。
可是現在有了這枚玉佩,何苒知道,狗兒說不定還真是皇室血脈,但不會是昭王的,很可能是宗室其他人的。
何苒把狗兒叫到面前,打量著他,小孩子相貌俊秀,只是在街市上待得久了,帶了幾分油滑之氣。
“你喜歡狗兒這個名字嗎?”何苒問道。
小孩不知道眼前之人為何會問這個,他茫然搖頭:“不喜歡。”
何苒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既然不喜歡,那咱們就改一個,叫什麼好呢?”
何苒摸著下巴:“水生木,木生火,你就叫炯,周炯!”
小孩神情迷茫,他不識字,不知道這名字好不好,但總比狗兒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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