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揉搓,一手去床頭櫃摸手機請教師生涯第一假。
其實李燦早在一個小時前就醒了過來,她是從夢裡驚醒的。
她夢見明禮帶著一隊警察把顧哲從家裡帶走,她追出去和明禮爭吵,說她相信顧哲,他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
明禮呵斥著她,把她擋在電梯外,還吼著說他們警察織了個很大網,終於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找到了顧哲諸多犯罪事實……
最後明禮說他和簡意結婚乃至於他支援自己追顧哲,都是他布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打入內部以此來找到顧哲的破綻……
“他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幕後主持,他就是個十足的變態。”明禮沉著臉,按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多謝你這一年多以來的配合,演技不錯,回頭我讓隊裡給你頒個錦旗。”
“啊啊啊啊我沒有,你血口噴人冤枉我!”李燦被氣哭,跳腳急著去向顧哲辯白解釋,“顧哲,我沒有!我完完全全不知道!我相信你!”
顧哲戴著手銬,背靠著電梯牆面無表情看著她,待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他突然勾唇笑,露出左邊的那顆小小虎牙,對她唇語:“小白鵝,快快跑。”
電梯門帶著顧哲在她眼前合上,李燦滿頭大汗從夢裡驚醒。
顧哲安穩地躺在她身側熟睡,呼吸綿長。
李燦在黑暗裡坐了一會兒,聯想起顧哲今夜的瘋狂和明禮的那身衣服。
兩人坐綠皮火車回來就為了打一架?僅僅打了一架?
李燦拽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光腳輕輕下床,走回自己家裡找到手機給明禮打電話。
“操,誰死了?這麼早打什麼電話!”明禮接起電話先吼了一通,簡意窩在他懷裡蹙眉,明禮大掌拍著她的背輕聲哄了幾句,遂把聲音放低,“什麼事情,你吵到簡意了。”
明明是你自己吵到她。
“你和顧哲是怎麼回事?綠皮火車是怎麼回事,他穿著你的衣服回來又是怎麼回事?”李燦直接問。
“他發神經,非要老子陪。”明禮嘖了聲,又換了種說話,“是我不放心,跟了他一路。”
“他要坐綠皮火車?為什麼?”
“就是陸天槍……”明禮覺得一兩句說不清,又怕吵醒簡意,想起來去陽臺接著說,剛從簡意身下抽出肩膀,就被她拽住。
“媳婦兒,醒了?”明禮拿起手機,在簡意額頭上啵了下。
“嗯。”簡意迷迷糊糊應了聲,閉著眼睛抱著他的胳膊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是在說顧哲嗎?我也要聽。”
明禮重新把她摟進懷裡,手機放在耳邊,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
辦過案要回來時,沒有合適的航班,他們一行人去火車站坐高鐵。
明禮買了幾張一等座,陸天槍說他以前出差從來沒坐過一等座,因為一等座隊裡不報銷,然後誇大其詞賣慘說了一堆坐綠皮火車遇到的逸聞趣事……
顧哲聽他們一堆人說說笑笑,突然說了句:“我從來沒有坐過綠皮火車。”
明禮當時嘴賤回道:“誰他媽攔著你了?喏,那就有一趟,去坐唄。”
顧哲沒說話。
明禮用胳膊捅他:“車已經開動了,快去,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沒想到顧哲快走兩步就跳到了對面的那輛綠皮火車上,明禮操了聲,在火車關門的前一瞬,跟著他跳了上去。
隨著現在出行交通工具的發達,綠皮火車幾乎成了人們出行的最後選擇,因不是節假日和各種返鄉潮,車廂裡乘客很少。
兩個人在空蕩的車廂裡打了一架。
第一局顧哲贏,第二局明禮勝,要打第三局的時候被乘警強制拉開。
拉架的乘警也是個逗比,他說:“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