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幾條淡淡的青筋。
李燦擦過乳液,開始塗女王紅的指甲油,塗著塗著,就開始起了小心思,想讓顧哲幫她塗。
顧哲捧著她的腳低頭垂眸認真塗抹的樣子……李燦差點兒被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面燥出血。
塗好一隻腳,李燦拿著指甲油蹦躂到門口,又若有所思地倒退著蹦躂了回來。
湖畔別苑那夜後,顧哲消失了兩天,他今天解釋說是明禮把他叫到臨市查案,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躲她,但是他平時鳥都不鳥明禮,現在明禮一個電話,他不但幫忙,還能親自跑過去?
理由十分站不住腳!
就是為了躲她!
為了求證這一點,李燦給明禮打了個電話。
正在辦公室哭哈哈加班的明禮嘴裡叼著包子,伸手滑開接聽鍵再摁揚聲器,不等李燦說話,他就先吼吼上:“挖坑自己填,拉屎自己擦,別他媽一天到晚禍禍我,老子沒空。”
“明禮,我草……”你大爺。
李燦咽回去“你大爺”三個字,他大爺也是她大爺,真沒什麼好草的。
李燦深呼吸:“你查查通話記錄,這是不是8102年我打給你的第一個電話?什麼叫我一天到晚禍禍你?”
明禮三兩口把包子嚥進去:“老子沒閒工夫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為了顧哲,忍。
李燦壓回去體內的三昧真火:“臨市的案子,你前天聯絡顧哲求他過去幫忙了?”
“什麼玩意兒?”明禮蹲在老闆椅上剔牙,“你再把這句話一字不漏說一遍!”
李燦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著重複了一遍。
明禮把牙籤彈進垃圾桶裡:“你語文老師沒教過你什麼是‘求’?”
李燦:“……”算逑你大爺。
大爺,對不住您嘞,都是明禮這個算球!
明禮哼笑了聲:“你生命力挺頑強啊,怎麼還沒被顧哲那孫子弄死?”
“展明禮,我就問問你,顧哲為什麼會答應和你一起去臨市?”
“還能為什麼?裝逼唄。”
“……”李燦想穿進手機裡和明禮打一架,“顧哲這兩天有什麼異常反應?”
“裝逼是異常嗎?”明禮呔了聲,“裝逼是他的常態。”
得,這天沒法聊。
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李燦剛要結束通話電話,忽然聽見“哐當”一聲響,再接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再然後幾個響亮的“吧唧”打啵聲。
“媳婦兒,想死我了。”明禮嘿嘿傻笑著,聲音比剛才柔了有至少九十分。
“怕你餓,煲了湯給你當宵夜。”電話裡聽出來是簡意在他懷裡掙扎,“湯要灑出來了,你放我下來。”
“灑哪兒了?你身上嗎?我來舔乾淨。”明禮好像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吃飯啦。”
“先吃你。”
“流氓,走廊裡都是人。”
“你忍著點兒,別出聲。”
“唔——”
李燦看著洗手檯上的手機,冷漠臉抬腳,用腳趾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興趣聽那啥直播。
被強制灌了兩耳朵汙狗糧的李燦,撩了把涼水澆在臉上冷靜了三分鐘。
她默默把另外一隻腳塗好指甲油,暈暈乎乎穿上家居睡衣踩著拖鞋敲開了顧哲家的門,呈痴呆狀抱著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顧哲抬腳踹她:“被鬼上身了?”
“……啊?”李燦迷茫地抬臉,“上,上身?我覺得是在門上,也有可能是桌上……聽聲音好像……”
滿腦子都是明禮和簡意辦公室play的體位。
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