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手,竟改成雙手握劍刺向趙天恆的胸口。
趙天恆縱身躍起,踩劍再跳,越過持劍大漢的頭頂落到了他背後。趙天恆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回身刺向持劍大漢的後背。
持劍大漢負劍擋住這一擊,但這一擊力道之足,讓他胸口一悶,血氣翻飛。
持劍大漢借力衝出數步,又再跑了數步,調整氣息回身迎戰,前傾上身躲過趙天恆的橫削時,順勢用劍刺向趙天恆的左腿。
趙天恆後抬左腳,以刀代劍,刺向持劍大漢的背部風門穴。
持劍大漢的視線都在趙天恆的下盤,這一擊實在躲不過去,硬生生捱了一刀。
趙天恆將刀拔出來時還做了一個挑的動作。
這一擊下去,持劍大漢的風門穴血流如注。若再打下去,他每次發力風門穴都會迎來劇痛,而且會加快流血的速度。
與此同時,徐天佑的匕首已架到了持針少年的脖子上。林玄兒的手也已扣住了持刀大漢的咽喉。
戰局已定,趙天恆道:“我們遲早有一天會分個你死我活,但那應該是在戰場上,而不是現在。”
持劍大漢道:“有區別麼?”
趙天恆不回話,因為他也說不清區別在哪。
持刀大漢道:“我竟輸給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娘們,呸。”
林玄兒不樂意了:“娘們怎麼了?我現在手指只要一用力,你便能去地府見你太奶奶了。”
持刀大漢不服軟道:“技不如人我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罷,惡狠狠地盯著林玄兒。
林玄兒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持刀大漢吐了口唾沫道:“我即使死了也天天晚上纏著你。”
林玄兒急道:“啊呀!你這人。”說罷,便想使力讓持刀大漢吃點苦頭。
趙天恆嘆道:“放他們走吧。”說罷,從懷裡拿出一瓶止血藥扔給了持劍大漢。
烏篷船內。
三人坐著喝酒,各自無言。
徐天佑道:“我剛聽你們說你們都是白蓮教的人?”
趙天恆點了點頭。
徐天佑道:“那他們為何要追殺你。”
趙天恆道:“說來話長。”
林玄兒給趙天恆倒了杯酒,好奇地看著他——她是真的想聽。
趙天恆便把事情緣由說了出來。
白蓮教本是義軍,都是江湖人士自發組織準備前往前線支援軍隊對抗遼國的。
可朝廷遲遲不下反攻的詔令。
於是,白蓮教的人在各地做著善事。一時間,民間信仰白蓮教的人越來越多。
就在這段時間內,趙天恆卻發現玄朝百姓之所以過得苦,和遼國入侵關係不大。他覺得百姓之所以苦,更重要的原因是朝廷本身出了問題。
這想法如火一般在他心裡燒著,怎麼都無法熄滅。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和白蓮教的貼心摯友說出自己想法時,貼心摯友竟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他們有了個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方案——起兵造勢!打破舊秩序,建立一個新秩序。
他們的想法越傳越廣,自然也有反對的聲音。
反對的人覺得,這是打著為了天下百姓的名號做著大逆不道的事情,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和朝廷一起抵抗外族入侵,然後再在現有秩序上改進完善相關制度。
以趙天恆為首的一派則認為,朝廷已執行百年,積重難返,若不打破原有秩序,是建立不了新秩序的。
一時間,兩邊誰也不服誰,竟發生了內鬥。
內鬥愈演愈烈,白蓮教一分為二,分成了“保皇派”和“革新派”。
徐天佑陷入沉思,久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