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開衣服給穆思辰看,四肢和胸腹部全是淤青。
「自衛都不行嗎?」穆思辰問道。
賀飛痛苦「嗷」了一聲:【不行啊!我看到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被打得實在忍不住,出手拆了木頭人的胳膊,隨後他的脖子上立刻出現花瓣印記,被巡邏隊帶走了,說是要轉到管控班去。】
賀飛告訴穆思辰,那大漢大概是被打出火氣了,見到巡邏隊就是幾拳。
巡邏隊是真的打不還手,完全不反抗,只是用當初對付紀姐那種像殺蟲劑一樣的東西噴了噴壯漢脖子上的印記,壯漢就立刻沒了力氣,被巡邏隊帶走了。
【因為他毆打巡邏隊的工作人員,還被懲罰了,罰他三天內游泳50公里,那個壯漢大喊他不會游泳。就算會游泳,難道三天就能游完50公里嗎?他會死吧。】賀飛長長「嗷——」一聲,藍色的眼中充滿憂鬱和睿智。
看到壯漢的慘狀,他們班級的學生都不敢反抗了,不管被打成什麼樣子,任由木頭人毆打。
賀飛:【倒是可以躲,可是那些木頭人比我跑得快,我逃不過它們,就被打成這樣了。聽說下午要互相挑釁,管理者們會帶我們去可以打人的特定教室訓練,互相毆打對方,打人者會暫時得到特殊許可權,佩戴一個什麼東西就可以打人,被打者就是被打死都不可以還手。】
「太變態了。」池漣道,「噁心死了。」
「你們是什麼課程?」穆思辰觀察著池漣的神色,「不想說可以不說。」
「沒事,我沒吃虧。」池漣道,「就是觸手play,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堆藤蔓纏住我們,讓我們不許反抗。我的速度非常快,躲過了所有藤蔓攻擊,沒被傷到。但是有的同學就……呸!這種課程憑什麼要我們忍耐啊!就算身上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人的精神難道不會受傷嗎?」
她大罵了幾聲髒話才繼續說:「我們班級也有受不了扯斷藤蔓的人,也長出花瓣印記被帶走了。」
賀飛:【我連身體上的傷害都有。】
賀飛疼得直咧嘴:【下午還要被打,想想就覺得疼。穆哥,咱們什麼時候掀了這個『柱』?這日子真的一天也忍不了了。下午要是還這麼打我,我就要違反規定到管控班和你們混了。】
「我也是,我想撓死那幾個給我們上課的管理者。」池漣說著說著長出鋒利的指甲,爪子在地上狠狠撓了幾下。
穆思辰沒有阻止他們,而是簡單地講述了一下他和紀羨安的經歷。
池漣與賀飛沉默了。
賀飛問:【都已經去管控班了,還不能爽快一下嗎?】
池漣:「還不能睡覺?一睡覺身上的花苞就會長大,還要長出一個和原本一模一樣的人替代自己?」
「是。」穆思辰與紀羨安同時沉重地點點頭。
穆思辰的花苞裡探出一隻手對兩人打招呼,它似乎在說「以後同你們合作的就是我了」。
賀飛捂著胸口咳嗽兩聲:【那我下午還是繼續捱打吧,應該不會被打死吧。】
池漣抓了抓頭髮,她說不出繼續忍耐的話語,又不想過上被辱罵還不能睡覺的日子,只能仰天喊了幾聲,大罵這個令人難受的規則。
賀飛咬牙切齒:【這個『柱』究竟要做什麼?它要養出什麼樣的人?難道它希望整個小鎮都是一群打不還口、罵不還手、逆來順受的麻木的提線木偶嗎?】
穆思辰想起明旭的夢,苦笑了一下:「或許真是這樣。」
卓懷初前期也曾讓鎮民和玩家和平共處,可結局並不理想。
祂的能力又不像穆思辰的「自我」之力能夠喚醒人們的心靈,小鎮的矛盾衝突愈演愈烈。
等卓懷初成為神級怪物,真正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領域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