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淡淡的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對我說點什麼呢。”
“嗯,你殺得好,對自己的敵人就不該有半點手軟,哪怕這傢伙是一個老婆子,但她的內心依舊是黑的,俗話說得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殺了也好。”希羅又道。
這句話,讓陳逍沉默了片刻。
一會兒之後,他才又開口道:“希羅,你覺得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希羅怔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興許你是對的,也有可能是對的,唉,你們人族真的煩人,各種道理,各種想法,難怪一直團結不起來。”
“怎麼說?”陳逍追問道。
希羅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組織話語,才道:“人族小子你方才說的話,確實我挺愛聽的,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恃強凌弱,以大欺小,擅用特權,這些我都覺得是不對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有些東西他之所以會存在,還是因為其本身就有一定道理呢?”
“存在即合理嗎?”陳逍聽了,思考了起來。
但很快的,他又搖頭,否決了希羅的說法,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這世上的一切真的是存在即合理的,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公,有那麼多的反抗了,我堅信我是對的。”
希羅搖了搖頭,顯然,這麼燒腦的問題,對他一個植靈來說,有點超出他理解的範疇了。
他撓了下腦袋,拍了幾下腦門,說道:“好了好了,你說得是對的,這種事情就別來問我了,我才懶得去瞎想,下次要打架的時候記得叫我便是。”
“嗯,好。”陳逍道。
他心中清楚,希羅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那就是無條件的支援他。
這一點,讓他很開心,雖然嘴上幾乎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卻是門清的,一清二楚。
二者之間的默契,似乎也越來越好了。
頓了一下,陳逍自言自語起來,道:“雨婆死了,另外兩個劫仙也死了,一下子死了三個劫仙強者,對於王家來說,也絕對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打擊,我倒是很想知道,王家接下來會做何反應,呵呵。”
幾乎同時,數千裡之外的白石城。
一直兢兢業業守護在魂牌密室中,不敢片刻停留的幾名王家子弟,個個面目慘白,看著擺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碎裂掉的三塊魂牌,各個魂不附體,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