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夫妻倆人都沒有見過這般耍無賴的方式。
特別是紀夫人,她豪門出身,又嫁的是豪門,根本就沒有見過嵇母這般坐在地上耍潑婦樣的在公共場合能哭能鬧的。
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頭疼的厲害。
紀夫人試圖勸解,“……稽夫人,你別這樣哭鬧,裡面還在做手術呢,你這樣子會影晌到手術室的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稽母給搶白了過去,
“做手術?誰同意的?我們這當爹媽的還在呢,你們不通知我們,就想做手術了,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們詩詩?不行,老稽,你趕緊進手術室瞧瞧,要不然這些有錢人害了我們的女兒,我們說理都沒處說呢?”
稽父一聽,當即便向手術室大門衝去,準備硬闖……
紀家夫妻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大變,這要是硬闖進去,那可怎麼辦?
紀董準備上前阻止這種無賴似的行為,不過有人比他快一步。
藺珩翕一手就抓住了稽父的手腕,異常俊美的臉上表情十分的陰沉,“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醫院也敢鬧?”
藺珩翕本來長相偏那種陰柔的俊美,這會兒生起氣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暗的氣息,特別是他那雙狹長的狐狸眼,此時特別的危險。
稽父只是一個市井小民,哪裡見過這般的氣勢,他覺得有種寒氣從腳底心往上竄。
更何況這年輕的公子哥怎麼一回事?不是說這樣的有錢人都是四肢不勤的嗎?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要救我的女兒,你,你放開我……”
藺珩翕輕蔑一笑,然後一甩,就把人給甩到了一邊。
他不光掃了稽父一眼,還轉過頭在稽家那些人身上掃了一圈,冷冷的說道:“這裡面是手術室,我不管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但是誰要是敢往這裡面闖,那麼我就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落地有聲,彷彿一字一句的敲進了稽家那些人的心裡面。
明明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是這整個人看起來怎麼就如此的可怕?
稽家夫妻還有他們帶來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一時間還被震懾住了,一個個的全都噤聲,並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長約五分鐘的時間,稽母才出腔,其實也就是虛張聲勢,“你們……要是害得我家詩詩沒命,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會放過你們紀家的,對了,還有紀珞……既然不讓我們見詩詩,那我們要見紀珞……他在哪裡?讓他趕緊給我出來……”
對於她放的狠話,藺珩翕眼皮子都未掀一下,根本未把他們給放在眼裡。
稽母見這些人都不接話,她這獨角戲也沒有辦法唱下去。更何況那倆個年輕人杵在那裡,就像是兩座瘟神一般,她滿肚子的戲根本就沒法發揮。
憋在那裡難受的要命。
不止她憋屈,嵇父也相當的憋屈,他們到這裡可是來找麻煩的,而不是被這兩年輕人給壓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