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重衍氣急,&ldo;反正你不得下山,否則我打斷你的腿!&rdo;
天機冷哼,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思襯:我家老君都管不住我,就憑你?
那日後,天機就與重衍冷戰了。
老君不知道哪兒得知了這事,暗地裡來挑撥離間:&ldo;重衍這小子,也管你太寬,你倆註定合不來,不如早日回頭,如何?&rdo;
天機瞪他:&ldo;我與重衍要分要離,是我倆事,你讓我分?我偏不!&rdo;
老君氣的鬍子直抖。
這方氣著了老君,老君也不管他了,只是偷偷派了不少弟子當著他面說重衍壞話。天機捂住耳朵,擺明態度,你說你的,我聾,聽不到。
不願聽他人指責,倒不是說他就與重衍和好了,只是心中知道,重衍與他再吵再鬧,那也是他倆的事,容不得別人說上半句壞話。
天機趁著重衍與他冷戰,老君又疏於管他,偷偷從尋天嶺後山下了山,他想:我就跑了,有本事你追上來打斷我腿!
那是天機第一次下山,對山下的一切都萬分感興趣,凡人打獵他要看,凡人洗衣他要看,凡人窩苞米地裡做那檔子事,他也要看,結果被人追打了三里地。
天機心想,這人啊就是跟修真者不一樣,還有這樣極樂之事可以做。
也不知在山下晃蕩了多少時日,將人間糟心事學了個七七八八,便想要上山去找重衍炫耀一番,直接走了大道回了尋天嶺,可他忘了,這尋天嶺還被酒老的人盯著呢,一不小心就被抓了起來。
坐忘門的創派者,乃是酒老恆清老人的嫡傳弟子帝俊,不知怎的與酒老鬧了個赤紅白臉,二話不說要自立門派,無奈根基太小,門下只有重衍這一個弟子,於是就拐帶了酒老不少內門外門弟子,於空山霧上建立了坐忘門。
恆清老人不願為難小輩,不代表酒老一門都是好相與的,不少與帝俊同輩酒老弟子,瞞著恆清老人圍了空山霧上,勢要將這個孽徒打殺。
帝俊與尋天嶺老君是知己故交,便將空山霧上年不滿弱冠的弟子送上了尋天嶺,由老君看護,其餘弟子死守坐忘門。
酒老門徒知曉,帝俊唯一的親傳弟子就在尋天嶺,他們不能撕破臉皮攻上尋天嶺,不代表他們就不能守株待兔抓了那小子來威脅帝俊,他們就不信重衍能一輩子呆在尋天嶺不下山?
天機被關在尋天嶺山下一農戶家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群人並不願與尋天嶺結仇,只要將重衍那小子引下山,就將他放了。
可天機不這麼想,想用他威脅重衍,再等個八百年吧,每日尋了法兒地想要往外跑。
可看守的人太多,如廁都有專人看著,他又實在是打不過,逃都逃不開。眼看著抓他的人送了信,收了信,佈下陷阱,等著甕中捉鱉。他這才心有慼慼,感覺到自己好像闖了禍。
重衍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跟一個看守扯皮,說是重衍不會找自己的,自己是老君得意弟子,立馬將他放了,他便不告狀。那弟子只是冷哼一聲,對他開了金口:&ldo;重衍那小子已經來了,不多久就能放了你,你且等著吧。&rdo;說罷又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陶俑人。
天機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重衍下來是來送死的嗎?
他待不住了,不知道重衍訊息,他心裡不安,拼了命要往出跑,巡守將他懶腰抱住,他也只能在空中蹬兩下腿,牙根咬的出了血,也逃不開那人的鉗制。
他趁那巡守抱著他兩腋下,轉手拔出插在那人腰間的劍,腳背往後一蹬,那人呆愣片刻,讓他得了機會逃脫,他將劍橫在脖子上,罵道:&ldo;讓老子見重衍,不然你們等著老君帶著尋天嶺殺上酒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