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聊聊。
他將地上的草踩平，盤著腿坐了下去，看著旁邊靠著回首石的桑，問道：&ldo;你除了要得到神髓之外，還要幹嗎？&rdo;
&ldo;不會真的是要毀滅萬民吧？&rdo;
桑回頭看著他，那雙白瞳裡當真是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
&ldo;行了，我也不問這個，我就問問蘇牙的事兒，聽重衍說，你與老城主的對話……你不僅認識蘇牙，你還知道他是怎麼死的？&rdo;
桑搖了搖頭，說：&ldo;我不認識他，我只是知道這些事情而已。&rdo;
&ldo;能方便說說嗎？&rdo;天機拔了根兒草，在手指間纏來繞去，&ldo;你們瞞而不報，顯得我們這群人太蠢了，我知道，我應該是你們計劃中，或者這個所謂天命中蠻關鍵的一環，就不能透漏點訊息讓我琢磨琢磨？&rdo;
&ldo;你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rdo;桑停了會兒，又繼續道：&ldo;至於蘇牙……&rdo;
他另起一個話頭：&ldo;界靈石是天地生靈，能夠產生幻境，幻境又名幻噬，是現實世界的鏡映。&rdo;
天機點點頭，說：&ldo;這個我知道。&rdo;
&ldo;很少有人知道，幻噬也能出現在現世之中，也就是界靈世界在現世中的鏡映。蘇牙當初造這個萬守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rdo;
&ldo;他也知道他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rdo;
&ldo;那蘇牙為什麼這麼做？造一座幻象之城？然後害死全城百姓？&rdo;天機不解，這些問題在他腦海里擾的他腦殼疼。
他對面的桑嘆了口氣，這麼說道：&ldo;我不能告訴你緣由，我只能告訴你的是，蘇牙從拿到界靈石的那天起，就知道萬守城的下場，至於為什麼，你就當他是順應天命吧。&rdo;說完再不理天機，回頭繼續望著那渺渺如影的山下。
一旁的瀑布沒了巨石槽的阻攔，順著原先的方向傾瀉而下，水聲轟鳴，在山野中格外的響亮。
天機心想：什麼狗屁天命，要以這萬民為祭。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朝著重衍那邊走了過去，他與桑話不投機半句多，實在懶得再問，反正到了最後，一切都會大白。
第二日，幾人修整好，將山上倖存的百姓一波波送下了山，已是黃昏日落時分，風景依舊如昨，山門前的那塊巨石上的回首二字，映在夕陽下，略顯血紅。背後的山城已經化為廢墟，而山下的城郭依然籠在薄霧下，似夢似幻。
天機與重衍還是與桑一道，寒江臨時有事要先行一步，而東首要帶著飛羽直接回去幽州，不管這災厄之事，書水與羽緊隨著重衍而去。
前路多磨，遠方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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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莫逆山有兩座山頭，高聳入雲，兩座山之間是一座精巧木橋，兩個山頭原本有兩個門派，分別是以機巧天工聞名於世的修仙世家莫家，而另一個，則是百年來一家獨大的緲雲觀。
數年之前，緲雲觀觀主私下修習魔功，與魔界勾結欲要覆滅修真界，被各家群起而攻之，遂至滅觀。
當年的莫家與緲雲觀隔山相望，乃是至交手足。屠魔夜裡，一場大火，緲雲觀上下千眾無一人生還。
天機一行出了萬守，下一程便是這莫逆山。莫逆山平地而起，與四周原野格格不入。山勢陡峭，山前無路，只有莫家修築的縱雲梯，隱匿在兩山之間。
自從寒江走後，中間連個搭話人都沒了，桑又回歸到了誰搭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