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找不到,或者找到也是賜死,過不多久,宮裡就會傳出古淑妃病故的訊息,到時還會風光大葬,說不定還會追封為皇后。
李文忠想通了中間的關節,眼睛便亮了起來,告訴面如槁素的李大爺:“去請太醫,就說我病了。”
秦珏還是沒能出宮。
待遇倒是提高了,不用再睡小黑屋裡的硬板床,他陪皇帝下盲棋。
盲棋是最考究功力的,當然也是最耗精神的。
下著下著,趙極沒有聽到秦珏開口,側目去看,就看到秦珏睡著腦袋快要磕到桌子了。
他嘆了口氣,這若是別人,有機會陪皇帝下棋,還不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小心應承?可這小子,睡得快變成豬了。
朕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正在這時,左福悄悄進來,怨恨地看一眼侍立一旁的衛喜,換上一副笑臉,也侍在一旁。
趙極用眼角子看了他一眼,示意讓他說話。
左福這才上前一步,卻又看一眼好像已經睡著了的秦珏,這才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道:“皇上,這是慎刑司搜出來的,李家託人送來給李司籍的。”
趙極哼了一聲,問道:“是何物?”
左福尖著聲音小聲說道:“奴婢斗膽聞了聞,是上好的鶴頂紅。”
趙極冷笑,李文忠這條老狗,這個時候還想著保住李家?
朕還活著呢,你們就敢謀害皇嗣,若是朕不在了,你們豈非要謀權篡位?
“淑妃娘娘病重,怕是要先朕而去,李司籍素來孝順,就讓她跟去侍候吧。”趙極淡淡地說道。
左福心頭大震,臉上的笑容立刻收起,換上一副悲傷的面孔:“奴婢這就去叮囑太醫院的人,讓他們一步不離地守著淑妃娘娘。”
趙極揮揮手,左福把那瓷瓶兒重又裝進懷裡,退了出去。
趙極卻已沒有了下棋的心思,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棋盤,又看看秦珏越垂越低的腦袋,氣不打一處來,抓起一把棋子朝秦珏扔了過去:“別裝了!”
秦珏立刻抬起頭來,笑嘻嘻地對趙極道:“剛才您那一子落在哪兒了,臣忘了。”
趙極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問道:“朕記得你和李家曾經議親?”
“李家人丁興旺,臣的父親卻只有臣一個兒子,自是不想讓臣有一堆大舅子小舅子的,所以這事肯定成不了,再說那個時候,臣已經定親了。”
秦珏說話時,尤其在李家人丁興旺上加重了語氣。
“人丁興旺?”趙極看向一旁的衛喜,問道,“李閣老有幾兒幾孫?”
衛喜想了想,道:“李閣老嫡子四人,庶子兩人,嫡出孫兒有七個,庶出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要去查查才行。”
趙極冷笑:“果然是不少,真的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