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瑞王世子來了京城?”
虞大老爺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虞紈,這怎麼可能?無論如何,瑞王世子也是他的外甥。
虞紈冷笑:“女兒正奇怪呢,嘉瑩為何會一個人來了京城,卻原來是世子爺帶著她一起來的,若不是尤正訊息靈通,誰能想到咱家這位表少爺會眼睜睜看著外家出事而袖手旁觀呢。”
尤正是譚慶的親信,譚慶在山西不敢動彈,虞紈便帶著尤正回京城四處活動。
虞大老爺默然無語,思忖良久後問道:“你和嘉瑩見面時,她可向你說起什麼?”
虞紈哼了一聲,道:“她只是說郡王爺要和驍勇侯府議親,她想過來見見驍勇侯世子沈硯。我起先也覺得蹊蹺,便套了她的話,才知道她小時候就見過驍勇侯世子,而現在兩家的親事有些麻煩,她沉不住氣,這才偷偷來到京城。”
虞大老爺之前已經聽虞紈說起過這件事,他對小兒女的這些情情愛愛不感興趣,繼續問道:“尤正還打聽出什麼訊息?”
虞紈心裡有氣,為了給嘉瑩縣主留下好印像,譚慶的事真的扛不住時,也能請瑞王爺從中周旋一二,她把庫房裡的那套百寶頭面送給了嘉瑩。
為了譚慶的事,她的嫁妝已經用了七七八八,只有這套百寶頭面一直沒有捨得動用。
她越想越氣,聽父親問起尤正,便道:“尤正說世子爺是私自進京,不敢張揚,就住在城外的清虛觀,這還是他讓人跟蹤嘉瑩的丫鬟紅玉才查到的。前幾天西山大營的人到清虛觀剿匪,說不定就是衝著他去的。“
虞大老爺連連搖頭:”不可能,瑞王爺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他謹小慎微,斷不會露出這麼大把柄,把西山大營的人招惹過來。尤正此人你瞭解多少,他和瑞王府的人可有來往?“
虞紈想了想,道:“他是秀才出身,對相公忠心耿耿,為人精明強幹,相公常常誇獎他,和太原、西安那邊的往來,也都是由他出面,所以這次相公才會派他來京城打點。”
虞大老爺道:“當初和譚家的親事,我就是看中譚慶眼光獨到,有勇有謀,是可造之材,這才把你許給他,他在山西,離瑞王府近一些,說不定能得了瑞王青眼,幫襯到你弟弟,這樣我們家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卻沒想到朝廷這次盯上了山西,連他一個千戶也要牽扯進來。”
虞紈便道:“要不女兒把尤正叫過來,您親自見見他?”
尤正是清客,虞大老爺礙於身份,一直沒有見過他,可現在事情擺在這裡,如果瑞王世子真的來過京城,那就是根本沒把他這個舅舅放在眼裡,虞家就必須另做打算。
尤正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清秀,透著書卷氣,跟在譚慶身邊多年,也沒有沾染上兵痞的作派。虞大老爺微微頜首,譚慶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尤正雖是譚慶的清客,可畢竟男女有別,虞紈退到屏風後面。
她聽到父親問起尤正在京城打點的事,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清虛觀了。
“聽說清虛觀裡抓了不少人,你可聽到訊息?”虞大老爺問道。
尤正恭恭敬敬地道:“學生得到的訊息,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兩位大人,有把柄被匪人握住,這兩人是到清虛觀與匪人說項的,山西的案子要三司會審,據說是有人暗中要協,這兩人無奈之下只好親自過去,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算計了,被西山大營的人當場抓住,匪人卻全都跑了。”
“瑞王世子來京城的事又是因何而起?”聽到尤正提及山西案子,虞大老爺的心便沉了下去。
“學生也只是聽說了,昔年有人從紅毛人手裡得到一張火****原是想要獻給今上,無奈卻沒有門路,一來二去,這圖紙反倒被人搶走,這件事一直隱而不宣,直到清虛觀的事情發了,除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