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秦珏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個,他道:“祖父的私產,除了通州的那座莊子和梅花裡的書局是給我的,其他的都由父親打理,父親雖然讓出宗主之位,但他還是長子,依然管著長房產業和五房合夥入股的生意。”
“祖母是程家獨女,當年程老太爺原本過繼了一個兒子,但他死得不光彩,程老太爺一氣之下把他從祖譜上除名了,家產全都給了祖母。祖母還在的時候,就讓程茜如打理祖母陪嫁的田莊和商號,祖母去世後,父親對程茜如......便沒有收回來,這些年來依然讓她管著,二嬸鬧過幾次,可是這件事她做不了主,鬧了也白鬧,再說這些年來,程茜如的帳目沒有出過差錯。”
“至於祖父和祖母的私庫,一直都在明遠堂,祖父臨終時當著各房長輩的面親口說過,明遠堂是留給我的,那些東西當然也都在我這裡,二叔父和二嬸不甘心,也和這個有關係。”
這些事情自從羅錦言嫁進秦家,便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現在她只是再確認一下。
她笑著對秦珏道:“明天你早點回來,咱們一起去見父親,請他把祖母的產業收回來,交給我們來管。”
秦珏一怔,他雖然討厭程茜如,但是卻從未想過這件事,自從他一腳踢飛了父親和程茜如的親事,就好像整個秦家都欠了程茜如,除了吳氏,誰也沒有提過收回祖母產業的事。
一來這是長房的事,其他四房和這些產業沒有關係,二來父親秦燁是大哥,他管著府裡的中饋,程茜如每年都把帳目做得妥妥當當,沒有任何把柄,三叔父外放,三太太從不管這些事,四叔父自己還是個伸手要錢的,四嬸又年輕,在這個家裡,他們沒有發言權,二叔父礙著面子,也不便多說,只有吳氏鬧過幾次,但也不了了之。
就是因為這件事沒人提了,大家都假裝沒有這件事,所以秦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羅錦言忽然要把程茜如手裡的產業要過來,他先是怔了怔,隨即便道:“二嬸肯定不答應,既然能從程茜如手裡要過來,那她也能要。”
羅錦言微笑:“程茜如把持這份產業這麼多年,你以為是說要就能要過來的嗎?我不但要,還要請二叔父來淌這灘渾水。”
秦珏深深地望著羅錦言,良久,他問道:“他雖想外放,但他不會把京城裡的事放手不管,臨走之前,一定會讓秦瑛幫著父親打理庶務的,秦瑛不足為懼,我有法子。”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簡單,她只說了幾句,秦珏就猜到是和秦牧想外放有關係了。
羅錦言把臉貼在他的胳膊上,道:“我猜二叔父一定握住父親的把柄了,否則父親當年也不會把族長之位讓給他,所以他更不能和楊家站在一起,楊家的野心不限於此,否則他們為何不走霍英的路子,而要讓二叔父幫忙呢,還不是要把和霍英的關係用到刀刃上?”
她無法向秦珏解釋她對楊家的預知,只能在楊家和霍英的關係這方面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