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吧,聞不到他的味道,她便不能好眠,所以才把薰香球裡換了香料。
他勾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惜惜,你可聽說過河間府有個叫李半仙的算命先生?”
羅錦言微怔,隨即伸手拿起一隻繡枕,劈頭蓋臉朝著秦珏砸了下來。
秦珏大吃一驚,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出羅錦言二話不說上來就打。
不過也沒有什麼可吃驚的,當年在騾車裡,她看到他時,不是也拿了迎枕撲上來嗎?
不同的是那次她想要悶死他,這次她只是打他。
這還是有區別的。
他沒有躲閃,任由她把繡枕砸到他的臉上身上,好在繡枕並不重,打在身上也不怎麼疼。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得知你派白九娘出城,擔心是秦琅的事,這才派人去打聽,你們本事大,我的人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打聽出白九娘去過河間。我真的以為是秦琅的事,那時我們還沒有成親,我又不方便去問你,只好出此下策。”他雖然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可還是想盡量為自己爭取。
羅錦言心裡有氣,不過他寧可白費幾個月的時間,也沒有從白九娘這裡探口風,倒也算是守諾。
不過他暗中打聽她的事,的確讓她很不悅。
她不說話,嘴角抿得緊緊的,從秦珏開始說話到現在,她一言不發。
秦珏心裡一沉,有一次岳父多喝了幾杯,曾經說過惜惜不高興了就不說話,甚至會裝啞巴。
“惜惜,你說句話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羅錦言一聲不吭,用後背對著他。
夜色中,羅帳內暗香湧動,秦珏嘆了口氣。
“我們成親了,以後還要生兒育女,白頭到老,所以我才不想在這件事上瞞著你,無論是何種原因,我的確是暗中查你了,可我現在開口問你,把事情挑明,也算得上是將功補過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直接來問你,再也不會私下裡去查,更不會對你猜疑。”
“惜惜,你相信我。”
“我們是夫妻,夫妻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張婚書,我們還應該相互信任,相互扶持。你讓明遠堂多年不走動的親戚朋友重歸於好,就是在幫助我,扶持我,而我也想幫你,不僅僅是給你一瓦遮頭,還想為你遮風擋雨。”
“我希望你遇到困難時能夠想到我,而不是隻想著憑藉一己之力;我希望你不高興時能告訴我,是哭是鬧是咬人都好,你能讓我知道,而不是躲起來暗自神傷,甚至於一走了之。”
“惜惜,讓我們彼此信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