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吳氏火冒三丈,這兩個狐媚子不是病得下不了床嗎?怎麼這會子全都病好了?
“把醒酒湯放下就退下吧。”吳氏冷冷地說道。
翠娘和蘭娘溫馴地向她施禮,沒敢對榻上的秦牧多看一眼,便聽話的退了出去。
吳氏面色稍霽,好在這兩個小娼婦還有眼力見兒,否則她就找個藉口把她們全都賣了。
她讓人把那兩碗醒酒湯全都連碗扔掉,看著丫鬟把她帶來的醒酒湯給秦牧灌下去,又等了好一會兒,秦牧還是呼呼大睡,她可不能再在這裡侍候了,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腰痠腿疼。
她讓霞嬤嬤守在這裡,自己回屋睡了。
折騰了大半夜,次日一早,吳氏是被丫鬟們叫醒的。
“二夫人,您快醒醒吧,二老爺過來了。”
吳氏這才頭昏腦脹地起來,略做梳洗走出去,秦牧面如鍋底地坐在堂屋裡。
“老爺,你用過早膳了嗎?”吳氏問道。
“早膳?你看看什麼時辰了?”秦牧低吼。
也不過才是辰時啊,他這是幹嘛?
吳氏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他看到兩個妾室正在廊下等著請安,心疼了。
她冷笑道:“昨晚你折騰了大半夜,我一直服侍著你,早上多睡了一會而已。”
秦牧的一雙眼睛如同利刃般射向她,狠狠地說道:“吳氏,你不想去羅家下定,就因為我說讓你在二月初六前痊癒,你就弄出個服侍我的藉口,你在哪裡服侍的?你服侍了多久?”
吳氏知道他是在雞蛋裡挑骨頭,可她昨天確實是中途回來了。
她只好說起昨天的事:“今天要下定,可我昨天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就連大老爺也不在,三房那邊更是不像話,爐三老爺竟然叫了幾個侄兒在府裡聽曲兒。”
秦牧揮揮手,他已經不想再聽吳氏抱怨下去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他連質問她的心情也沒有了。
“三弟妹和四弟妹,天還沒亮就到明遠堂裡等著了,原是要和你一起去羅家,可是你連人影都沒有,大哥和我昨晚都喝多了,眼看著鳳陽先生也到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三弟妹和四弟妹這才往羅家去了。”
吳氏瞪大了眼睛:“你說下定的人已經走了?”
“這個時辰了,怕是已經插完釵了。”
吳氏怔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大老爺自己不能去江家感謝嗎?為何還要拉上你,他是故意把你帶走喝醉的吧。還有,三弟妹明明回來了,卻要住到三房裡,這全都是故意的。”
秦牧的手已經指向她的鼻子:“蠢貨!大哥去江家,是為了我的事,去請江御醫幫忙的。三弟妹之所以先去了三房,是因為她是臨時回來的,鶴鳴園裡沒有打掃收拾,她只好帶著兒女暫時歇在三房,直到三更天才回到鶴鳴園。”
吳氏覺得自己的腦子暈沉沉的,這些事分明是她昨天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為何今天就全都變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你明知道是被人算計,可是卻不知道人家是怎樣算計的,而且所有人都比你無辜。
看她瞪著眼睛站在那裡,秦牧更怒:“你若還想要點臉面,現在就躺到炕上繼續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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