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
兩個月後,蔣家三兄弟調往大寧行都指揮使司,駐守保定衛。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的秦珏還沒有把握把蔣家調去保定,他終於又有了鄒尚的訊息。
鄒尚和張長春已經逃出榆林,此時去了宣府。鄒尚雖然建功心切,可也知道此時要行刺趙宥比登天還難,錦衣衛在宣府秘密佈署。
不過,瑞王趙梓之死,對於趙極而言無疑是個喜訊,鄒尚還沒有回京,趙極便已升鄒尚為從二品同知,與錦衣衛指揮使還有一步之遙。
沈硯在天津衛打了幾架,把工部的官員弄得頭大如鬥,沒辦法,早朝時見到驍勇侯,拐彎抹角提起天津的事,驍勇侯呵呵乾笑:“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想不開,多大點事,還用和本侯說?你們看著辦吧。”
看著辦?
工部的人沒有辦法,兩頭既然全都惹不起,那索性讓他們雙方去爭好了,果然,他們放手不管了,沈硯自己就把建碼頭的差事搶過來了,事情傳到京城,少不得被御史參了個豪取強奪,仗勢欺人的罪名,可這種事對於勳貴子弟而言也不算什麼,既沒出人命,也沒有引起民憤,也就是一個紈絝搶了另一個紈絝的生意而已。
趙極把驍勇侯叫過去訓斥一通,讓他管好兒子。驍勇侯出宮便去了工部,把正式的文書拿到手,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了天津衛。
這樣一來,沈硯便正式留在天津了,並非是驍勇侯在大敵當前的時候,把兒子摘出來,而是沈硯頑劣,驍勇侯管不了,只能任他胡鬧。
家裡在辦喪事,豫哥兒很是無聊,秦牧雖然是在帽沿衚衕停靈,可九芝衚衕這邊,長房上上下下也是披麻帶孝。
豫哥兒對這位二祖父很陌生,也沒有感情,現在二祖母也死了,家裡要給兩個人辦喪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完,娘和弟妹都不在,他很想去楊樹衚衕找外公,說說他現在的鬱悶。
可看看身上的孝衣,他又斷了心思,總不能這樣去外公家裡吧。
他只好給外公寫信,訴說他的煩惱。
羅紹接到外孫子鬼畫符似的信,十個字有八個字不知是什麼,他心裡七上八下,放下信便急匆匆來到九芝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