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婢字字屬實,不敢騙舅爺,也不敢瞞著秦家的爺們兒,二老爺千真萬確,是吃了二夫人下的洩藥,活活屙死的。”乳孃聲嘶力竭地說道,除了她把自己摘乾淨以外,她真的沒有說謊。
“你沒有汙陷?”蔣大爺冷笑,“姑奶奶和二老爺成親還不到三年,伉儷情深,恩愛有加,她為何要加害二老爺?她沒有子嗣,沒有了二老爺,在秦家誰還能給她撐腰?”
乳孃無語,她求助地看向秦珏,那件事比起害死二老爺,也不相上下。
只要傳出來,無論是對秦家還是蔣家,都是一場劫數。
蔣大爺發現乳孃正在看著秦珏,就像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他大聲喝道:“怎麼了,不敢說了?是還沒有和姓秦的串好口供?”
他又轉向秦珏:“秦大人,你堂堂刑部侍郎就是這樣和犯婦串供,汙陷好人的?”
秦珏冷笑,對乳孃道:“既然蔣千戶想聽,你就都說出來吧,秦家沒了臉面,蔣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就看蔣千戶想不想再要這張臉了。”
“姓秦的,你這是找死!”蔣大爺又揮起拳頭,可也只是揮揮而已,終歸沒敢上前半步。
乳孃嘆了口氣,對蔣大爺道:“二夫人原本念著二老爺好歹也是致仕大員,想著以後能幫襯到幾位舅爺,雖然不情不願的,可也彆扭著嫁過去了,可她一個姑娘家,哪裡想到那麼多,二老爺雖說對二夫人很是寵愛,可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二夫人......二夫人總歸是要抱怨幾句,可也就是抱怨,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怎樣?”
“去年的時候,二夫人為點小事和二老爺吵了幾句,一生氣就到陪嫁的莊子上住著,說是二老爺不來賠禮道歉,她就不回去了。”
“也怪奴婢,以為二夫人是小性兒,讓二老爺過來時哄哄勸勸也就好了,哪裡知道二夫人剛在莊子裡住下,表舅老爺就來了。”
蔣大爺臉色一變:“哪個表舅老爺?”
乳孃又看一眼秦珏,嘴角翕翕,哆裡哆嗦地說道:“就是涿州的那位表舅老爺,汪靜汪如水。”
“汪家表舅老爺?他不是跟著表姨太太去任上了?怎會到了姑奶奶的陪嫁莊子裡?”
汪靜有秀才的功名,他是蔣氏外婆的親外甥,他的母親是蔣氏外婆的庶妹,彼此差了二十多歲,因此汪靜只有二十出頭,卻是蔣氏兄妹的表舅,雖然是出五服的親戚,可也是蔣氏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