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珏怔了怔,訕訕地道:“......他不愛讀書也就算了,不讀就是了,可他寫的字就像狗爬的一樣,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寫得......”
他忽然想起他五歲的時候,好像每天玩得沒有時間寫字,便硬生生地岔開話題,對羅錦言道:“夏至拿的小衣裳是給肚子裡這個的?”
羅錦言強忍著笑,摸摸他的臉頰,道:“是啊,也只縫了幾件而已,哥哥姐姐的舊衣裳還有好多。”
秦珏道:“多做幾件,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哪能讓他撿舊衣裳穿。”
羅錦言笑道:“舊衣裳穿著舒服,就是新衣裳,也要用手揉軟了,再給孩子穿。”
秦珏見她目光溫柔,顯然心情很好,有些不想把那些腌臢事告訴她,影響她的好心情,便從炕桌上的水晶碟子裡捏起一顆棗子,餵給羅錦言吃。
羅錦言把棗子吃了,笑盈盈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眸就像是山林中的清泉,純淨明亮。
“玉章,別把我當成膽小的兔子,再說兔子兇起來也很厲害的,你看霸天。”
他們家的霸天都快要成精了。
秦珏又被老婆說中了心思,索性攬她入懷,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你這個兔子精,好,乖乖的別動,聽我講故事。”
昨天晚上,楚茨園外的護衛們並沒有盡職盡責,他們顯然沒把裡面的秦大老爺放在眼裡,本來就是,秦大老爺年過半百,又是一介書生,還能在他們手裡跑了不成?
於是,天黑以後,有人跑過來告訴他們,說是大爺已經回內院了,他們立刻就鬆懈下來,有聊天的,有掏出隨身帶的小酒暖身子的,還有的索性說是出恭,其實躲到沒人的地方打小牌了。
待到那位樑上君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秦大老爺”勒死之後,就有幾個輕功不錯的護衛悄悄跟隨他而去。
這人在外面還有同伴,兩人身形飄忽,很快便消失不見,好在跟蹤他們的人,都是從小訓練的暗衛,自有一套追蹤手段,這兩人兜了一個大圈子。便去了翠花衚衕,在一戶暗門子裡待了大半夜,天亮以後,城門剛開,他們便出城去了。
第一撥追蹤的人已經回來報信,另有一撥人跟隨他們出城。
羅錦言正想問問死了的是誰,外面傳來竹喧的聲音,秦珏沉聲道:“進來吧。”
羅錦言連忙從秦珏懷裡坐起來,正襟危坐。
竹喧進來見了禮,便對秦珏道:“大爺,剛剛從潭柘寺傳來的訊息,有一位從江南來的才子,叫路白雲的,一夜沒有回去,今天早上在潭柘寺外的水潭裡發現了他,那水潭結了冰,這位路學子可能是到冰上玩了,掉到冰窟窿裡了,唉,潭柘寺裡編書的學子們都說,咱家大老爺對他很是看重,常與他談論學問,大家還以為他從此就能平步青雲,沒想到卻這麼死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