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錢泓博來:“那孩子可真是懂事,又不像天賜那般老氣橫秋,可惜他要去遊學了,不然倒能讓他和豫哥兒一起玩,你看豫哥兒整日就是舞刀弄劍。”
秦珏笑道:“好在你沒能如願以償,否則他被豫哥兒帶得也不讀書了,整日也是舞刀弄劍,錢萬不來找我拼命才怪。”
羅錦言想想也是,她那個兒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感染到身邊每一個人,讓他們和他一起調皮搗蛋。
第二天,她吩咐下去,讓針線房給錢泓博做了四季衣裳和鞋襪,就連扇套、荷包這些小東西也讓人去做了,錢家沒有女眷,這些東西自是沒人準備。
她雖然自己懶得動手做針線,但前世學了一手好女紅,肉眼看看,就能估計出錢泓博的衣裳尺寸。
葉氏聽說後,對鴻雁道:“我在秦家時,可沒有羅氏這般面面俱到,所以命中註定,我是做不成當家主母的。”
鴻雁不敢接嘴,只能笑著說道:“可您會做祖母啊,您看您把大姑娘養得鮮花似的。”
說起元姐兒,葉氏立刻滿臉是笑,道:“上次逛蘇州街時,我記得有家布莊子裡有一種珊瑚色的妝花,你記得吧?剛好配上元姐兒的那對紅珊瑚的耳墜子。”
鴻雁嘆了口氣:“奴婢怎會不記得,五十兩銀子一匹的妝花料子,貴得離譜。”
葉氏白她一眼:“我買不起?”
“買得起,買得起。”鴻雁不住點頭。
葉氏笑了,拿起筆來給孫女兒畫衣裳樣子,鴻雁連忙吩咐人備車,她去蘇州街買料子。
鴻雁前腳剛走,羅錦言就帶著三月來了,葉氏見她忽然來了,有點奇怪:“大冷的天,你怎麼過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三月抱到懷裡。
羅錦言四處看看,問道:“母親,鴻雁沒在?”
葉氏順手從炕桌上拿起剛剛畫的衣裳樣子,道:“想給元姐兒縫衣裳,讓鴻雁去蘇州街了。”
羅錦言笑道:“趕明兒我給您多送點尺頭過來,也免得再去買了。”
葉氏越發喜歡這個兒媳了,從來不會假惺惺地客套,你給她就要,然後會回報你更多,大方坦然,毫不造作。
羅錦言見她高興,便笑著說道:“母親,我是來向您討個人的,就怕您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