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還有幫手,她一下車,立刻就有人騎馬過來,她拽著縣君躍上馬......小的們去追,被打得......您也看到了,老崔和小王都......小的們怕引起注意,把他們的屍身都給埋了。“杜九聲淚俱下,死了,都給打死了。
“縣君呢?”死的那兩個,都是邰家的人,自幼就在邰家,邰長齡和他們很熟,他心裡難受,可眼下還有讓他更難受的事。
杜九抹一把眼淚:“那是神駒啊,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小的們,小的們沒本事,沒本事......”
“小的們該死,小的們願拿性命抵罪,公子,您把小的們送到瑞王府吧,小的們幾條狗命加起來也賠不起縣君.”
邰長齡傻眼了。
他連忙又帶人繼續去找,可是哪裡能找得到啊。
他帶著杜九等人,失魂落魄回到住處,登時更傻了。
留下看管趙明華的侍衛們都被打暈了,趙明華跑了,不,應該是被人救走了。
邰長齡扳起自己的鞋底看了看,沒踩狗|屎啊。
那他怎麼這樣倒黴?
原以為這是個能和縣君增進感情的好機會,可是卻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趙明華沒了,趙藍娉也沒了。
不對,趙明華沒了也就沒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趙藍娉沒了,這件事可就太大了。
是他把趙藍娉叫出來的,瑞王府鐵定並不知道他來到平涼了。
難道他要說他是專程送趙明華而來?那不是找事嗎?趙明華是誰?是沈硯的老婆。
當然,如果趙明華沒跑,他也是能把趙明華交給趙宥,以功抵過,可是現在趙明華跑了,他再說是為了送趙明華才來平涼的,沒人相信。
他們只會認為,他是專程來害趙藍娉的。
可他幹嘛要害趙藍娉啊,趙藍娉那麼標緻的美人,他哪捨得。
邰長齡急得火燒火燎,但也知道平涼不是久留之地,若是讓瑞王府的人發現他來了,他就說不清了。
邰長齡連夜離開平涼,回了榆林。
邰長齡帶人去西安抓趙明華的事,邰克儉並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絕不會讓邰長齡去的。
邰長齡和趙藍娉是御賜姻緣,板上釘釘,眼下快過年了,邰克儉已經派人去了瑞王府,待到出了正月,兩家就要下聘了。先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這親事自是不能再拖,二月下聘,三四月間也就正式成親。
摳指算來,也沒有幾個月了,邰家忙得不可開交,粉刷屋子,置辦聘禮,邰長齡要去西安買幾件精緻擺設,臨行之前,邰克儉還給了他三千兩銀子。
邰克儉萬萬沒想到,邰長齡不是去西安買東西的,而是去抓人的,抓的還是慶郡王的親孫女、沈硯的夫人淑秀縣主趙明華!
這倒也罷了,反正人不知鬼不覺,可是邰長齡又把趙藍娉給弄丟了。
趙藍娉丟了,還怎麼成親?
這門親事是邰家的擋箭牌,現在趙藍娉沒有了,那這門親事也就沒了,趙梓和趙宥決不會手下留情。
更何況,趙藍娉還是在邰長齡手裡出事的。
“爹,說不定那丫鬟只是想要勒索錢財,孩兒見出事了,就立刻離開了平涼,說不定縣君已經被贖回來了呢。”邰長齡回到家,見到父親,慌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他現在開始後悔出事以後,自己跑回榆林了,這真不是男子漢的行事,像縮頭烏龜一樣。
“蠢貨!”邰克儉怒斥,兒子還是太嫩了,只怪自己膝下空虛,只有這一個兒子,難免嬌慣了,十八歲了,卻還是像個小孩子。
“你以為這是巧合?杜九帶了六七個人,個個都是練家子,那丫鬟為何早不發難,晚不發難,非要當著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