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玩什麼花樣。”邰長齡很無辜。
“哼”,邰克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兒子,“直到現在,你還認為這是他們玩花樣?你從頭看到尾,就沒看出什麼?”
“看......看出什麼?嘉瑩縣主和沈硯有私情,也不知怎的就把我給拖下水了。”邰長齡依然一頭霧水。
“你這個蠢貨,難怪要被人算計了。”邰克儉把手裡的青花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邰長齡嚇了一跳:“您是說,您是說我被人算計了?誰?沈硯?嘉瑩縣主?他們算計我幹嘛?”
“不論是你,還是我,還是我們邰家,怎會能入那兩位的眼,在他們眼裡,咱們邰家算什麼?不過就是他們腳底的泥。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嘉瑩縣主是被沈硯算計了,而嘉瑩縣主是咱們家帶去的,沈硯難道還不知道咱們家是瑞王府的人?他既然要算計瑞王府,那能放過咱們嗎?不把嘉瑩縣主這塊燙手山芋扔給你,還能給誰?”
邰長齡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可是那嘉瑩縣主擺明對沈硯有情,千里迢迢送上門來,沈硯卻要算計她?再說了,那沈硯就是一紈絝,他還敢和瑞王府對著幹?他不怕瑞王爺到皇帝面前告他?”
邰克儉嘆了口氣:“你這個蠢貨,沈硯的確是個紈絝,可一個紈絝能把西安、榆林和甘州幾大衛所攪成一鍋粥?而他卻全身而退,毫髮無傷?他當然敢和瑞王爺對上,因為他身後站著的是皇上,皇上,你懂嗎?”
邰長齡懂了,他全都懂了。
沈硯來到陝西一年多了,又整走了幾個重要人物,他當然已經知道在陝西,是誰說話最有用了。
所以他要對付瑞郡王府。
所以他選了嘉瑩縣主做磨刀石。
“驍勇侯也是個英雄人物,怎會生出沈硯這種奸佞小人呢?有本事就殺進瑞王府啊,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還是毀人名節,這也太下作了。”
邰長齡對嘉瑩縣主很有好感,一想到美人無故受冤,他的心都疼了。
沈硯就是個下流坯,竟然用這種方法對付女人。
邰克儉看著振振有詞的兒子,氣得一拳砸到炕桌上。
“混帳!若那嘉瑩縣主是貞潔烈女,又怎會大老遠地跑到榆林,又怎麼硬逼著咱們帶她去秋狩?她不和你妹子在帳篷裡好好待著,跑出去做什麼?小子,這都不明白,這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是有仇,這仇還就是打這上面來的,否則沈硯能弄死她的丫鬟,為何不連她一起弄死?死了不是更乾淨,她是偷著跑出來的,就算是死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這就是沈硯不想讓她死,就是想讓她活著受罪,這是多大的仇怨,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