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比秦珏年紀還要小,她自幼聰慧,當年她是不是也像秦珏一樣,不相信李氏已經死了?
唉,自己這個當爹的,那時只顧傷心,從來沒有想過女兒可否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他心卻又微微放下,秦燁既是獨自住在楚茨園,那就是像自己一樣,一直沒有續絃。
秦牧雖是家主,但畢竟只是叔叔,他的妻子也只是嬸嬸而已,自是不用像對待自己婆婆那樣晨昏定省。
如果惜惜真的嫁到秦家,頭頂上沒有婆婆管著,這可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
就是這一點,也比霍家要強。
惜惜嫁給霍星,上面有兩個婆婆,沒成親什麼都好,成親以後誰敢說呢?惜惜從小到大被自己捧在手心裡,又沒有孃親教她,以後做了人家媳婦,少不得會被挑三撿四。
羅紹便又問道:“你自幼住在明遠堂,想來明遠堂是歷代宗子所居之處?”
“不,明遠堂是秦家宗主的寢園。只是到了祖父時,把明遠堂留給了我,好在二叔豁達,沒有在意。”
好在秦牧沒有聽到,否則就是一口老血。
羅紹連連點頭,半晌無語,忽然他又想起什麼,道:“江南的世家望族,也是幾房人住在一起,娶妻嫁女都靠公中銀子,有些房頭甚至每月只有十幾兩的例銀,要讓女眷貼補嫁妝,不知你可聽說過?”
秦珏的心砰砰直跳,他頓時知道自己的好運氣來了。
他才不想糾結這運氣為何來得這麼快。
他只知道,運氣一旦來了,就要不惜餘力去抓住,否則就會稍縱即逝,抱憾終身。
他不能有半絲慌亂,更不能說錯一句話、一個字,哪怕是態度上一絲一毫的不妥也能斷他生死。
“我們秦家分家多年,因此每房都有每房的規矩,但有兩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一是子弟成親前是按功名支領月例,成親後月例另算,女眷則每人每月都有脂粉銀子,二是婚喪嫁娶公中另有補貼。”
說到這裡,秦珏頓了頓,見羅紹眼中有讚許之色,想來是對按功名支取月例很是贊同,這看似殘酷,但卻能激勵子弟的進取之心。秦珏便接著說道:“這是家裡的規矩,但不包括宗子。府裡每年給明遠堂撥款二千兩用於日常開銷,另外,做為宗子,我另有一些祖父留下的私產,手頭倒也寬裕,家中長輩是知道的。”
秦老太爺留給他的東西的確不少,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如他在幾家銀號裡存的銀子多。
打死他也不會告訴羅紹,那些銀子是怎麼來的。
她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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