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笑容,對羅錦言道:“大奶奶倒是會說話,三年?你怎麼不說三十年三百年?若不是當初秦家大爺親口答應這樁親事,我們阿藥也不會非要嫁到秦家不可。”
切,當初不是你們趁秦家大亂時雪上加霜,鬧著要退親嗎?藉機要了個禮部給事中的缺兒,又多要了一門親事。
再說,秦家只是答應兩家聯姻,並沒有說要娶何藥,你們家不把何藥拉到我面前,秦家知道何藥是哪根蔥?
這何大太太南氏分明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潑婦,而且還沒見過世面。
羅錦言從來不愛和潑婦理論,於是她看了看夏至,然後悲憤地看一眼何大太太母女,直挺挺地昏死過去......倒在鋪著厚厚坐褥的炕上.
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大太太嚇了一跳,何藥更是發出一聲尖叫,嚇得趴在廊下的湯圓汪汪大叫,夏至義正嚴辭地對何大太太道:“大太太,你這是做什麼?我家大奶奶不過是說這樁親事要緩一緩,你就開口辱罵?來人啊,大奶奶被人欺負了!”
人仰馬翻。
其實這都是內宅女眷玩剩下的,羅錦言之所以這樣做,一是她看出來這對母女是什麼性子,二來她也累了,想睡覺。
於是,羅錦言心滿意足地扮了一回小白花。
何大太太和何藥土頭灰臉地被“請”出明遠堂。
母女倆在路上不停地咒罵:“這京城裡的娘們兒也太他孃的沒用了,三言兩語就能暈過去,老孃要是再給她一拳頭,她還不就一命嗚呼了?”
這樣罵著,母女倆的心情好了許多,何藥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娘,我看那個羅氏心眼挺多的,您說她是不是裝的?”
“怎會是裝的?”何大太太不解,這個問題太震驚了。
“她既然暈過去了,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不是應該先請大夫嗎?怎麼卻衝咱們來了?”
何大太太先前是又驚又怒,沒有想得這麼多,現在聽女兒一說,立刻後悔起來:“是啊是啊,娘讓秦家那群小蹄子給氣糊塗了,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過去仔細看看,她是真暈還是假暈。”
現在已到半路上,再回去看也來不及了。
京城的女人太壞了,太缺德了,太會欺負實在人了。
何藥氣極:“娘,我還不稀罕嫁過去呢,那個秦珈我見了,長得不如秦珏好看,我要嫁就嫁秦珏那樣的。”
滿月宴時,她見過秦珏一面。
小姑娘情竇初開,雖然知道除非秦珏續絃,否則她和他都是有緣無份,那羅氏也不過比自己大了三四歲,看著也不像快死的,這條路當然走不通。
可奈何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心裡還總是想著,已經想了一個月了,想想又不犯法,誰管得著啊。
少女思春什麼的,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