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明天他們來收了房契,如果不許我們住在這裡,我們也好去住客棧,我二哥快要回來了,等到他回來就有錢了。”
廖雪含淚點頭,纖纖玉手為李青越整理袍服,依依不捨地目送他離去。
茁青關上大門,廖雪便催她道:“快去看看,把咱們的東西收拾好。”
就在劉蘭石帶人在院子裡和李青越爭吵時,她和茁青就在門縫裡都看到了,好在她夠機警,把這陣子積攢的金銀細軟全都藏到床下的角落裡,當時那些閒幫在屋子裡亂翻,多虧她靈機一動,把那幅畫抱到懷裡,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放下廖雪不提,單說李青越。
他從柳樹裡出來便直奔楊樹衚衕。
李家宅子外面果然還是鐵將軍把門,他咬咬牙,把袍子一角塞到腰上,藉著一棵老楊樹就想往牆上爬,可他是個文弱書生,從小到大也沒幹過這種事,再加上李家的牆頭是加高的,沒兩下他就掉下來,袖子還被樹枝掛了個大口子。
他索性去敲了隔壁羅家的大門,門房的人見到是他,滿臉是笑,這讓李青越鬆了口氣,對那門房道:“把府裡的護院都叫出來,給我翻牆進去拿點東西。”
那門房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到李青越重複了一遍,他嚇得面如土色,忙道:“四表少爺,咱們的護院只聽老爺和太太的吩咐,小的可不敢去給您叫啊,何況還是這樣的事。”
這不就是入戶盜竊嗎?
“這是我的家,我還讓人進不得嗎?”李青越大怒。
那門房在羅家幹了幾年,但凡是這種官員家裡的門房,若是不能多些眼色多些心機,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他心裡清楚,給自己例銀的是羅家,可不是這位表少爺,再說常貴前幾天來過,特意叮囑過他。
常貴是大姑奶奶的陪房,是羅家以前的管家,他可惹不起,惹了常貴就是惹了大姑奶奶,惹了大姑奶奶就是惹了老爺,他可沒有這麼傻。
他苦著臉,對李青越道:“四表少爺,那宅子是李家的,您是李家少爺,可咱們府裡的人是羅家的,要不您等到林大總管回來時,讓他老人家出面說一聲?”
對啊,林大總管是姑母李氏的陪房,他就是李家出來的人,怎麼忘了找他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李青越問道。
那門房笑得像朵大菊花:“他老人家去保定府對帳了,下個月就能回來了。”
噗!
李青越還要再說什麼,有人在後面叫那門房,那門房連聲客氣的話都沒說,便麻利地把大門關上,李青越恨恨地砸了幾下門,見裡面沒有半絲動靜,只好跺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