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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小丫頭來說,秦牧要過來用膳,秦瑛就說要回去讀書,轉身便要走,吳氏也懶得理他,放他去了。
吳氏以為秦牧是來找她理論的,卻沒想到秦牧和言悅色,提都沒提昨天的事,吳氏心裡略安。
秦牧便又道:“玉章小定的事,你還是去一下吧,四弟妹的身份怎能與你相比。”
吳氏的火氣消了一半,這樁親事雖然不是自己給選的,但是更要在成親前壓壓羅家的氣焰,那個羅小姐自幼失恃,年紀還小,趁著她還沒有過門,就給她點顏色看,若是性子柔順的,也就就此嚇住了,若是性情剛烈的,少不了會做些失禮的事,羅家姑娘悍婦的名聲也就坐實了。
可是她不想就這樣答應了,她可不能就這樣服軟了。
“別說玉章尚未及冠,還是小孩子,就是他長大了,我是做嬸孃的,怎能和他一般見識?二老爺你還不知道我嗎?這些年來,我在秦家生兒育女,主掌中饋,沒有辛勞也有苦勞,玉章成親的事,我怎會袖手旁觀呢?”
秦牧早就沒有耐心聽她拿張拿喬了,耐著性子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你帶著四弟妹一起去,我這就去和大哥說一聲。”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吳氏見了,立時就不高興了,你來我這裡屁股都沒坐熱就要走,你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身子還不太好,昨兒個又生氣了,就怕到了二月初六還是不能好利索......”
秦牧明白了,吳氏是想讓秦珏來給她賠禮道歉!
她也真敢想。
他冷冷地道:“那你就好好養病,二月初六之前必須痊癒,我告訴你,如今不比往日,我若是在朝堂上站不住了,你這個三品誥命也一樣保不住。”
說完,他便起身走了,留下吳氏怔怔發呆,這是哪兒對哪兒,她怎麼不明白呢?
而明遠堂裡,天還沒有亮,若谷就拿著秦珏的御賜腰牌出城了。
秦珏讓他每到一個驛站就要換一匹馬,務必用最快速度趕到太原。
他原本就不想讓吳氏去羅家下小定,現在就讓她好好養病吧。
而此時的羅紹,則去了帽沿衚衕,懇請霍英做媒人。
霍英果然爽快地答應了,還讓自己的大兒媳薛氏做了全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