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察院裡有幾百御史,下官與秦大人,是下官認識他,他不認識下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鄒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指著昏死過去的高帆,對手下道:“拿盆水把這位潑醒,黎大人說與秦珏沒有舊怨,這位高大人或許和秦珏有殺父之仇呢,快快快,問問他吧。”
高帆很快被冷水潑醒,他臉色白如薄紙,簌簌發抖,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凍得。
“下官沒有啊,下官從未與秦大人說過話,下官不認識他。”
鄒尚哈哈大笑:“難怪你們兩位會是知交莫逆,這信口雌黃的功夫倒像是一個師傅那裡學來的,你們和秦珏不認識,又沒有親眼見他弒父,怎會汙陷他呢,一定還有別的,你們不肯說實話,來人,把二人吊......”
“別吊,別吊!我們是聽江南來的學子們說的,再說了,街上也都在傳啊。”兩人急得恨不能去把吊人用的鐵鏈子藏起來,可是他們不敢動。
“哦?江南來的學子?潭柘寺裡編書的?你們倒是交友廣闊,連他們也認識。”鄒尚挖苦道。
高黎二人有些發怔,訕訕道:“大家都是讀書人,他們對我二人崇拜已久,志同道合,便親近起來。”
鄒尚笑得肚子都疼了:“這些江南學子素來心高氣傲,怎會崇拜你們?如果本官沒有記錯,高大人您是二甲六十四名,那年二甲只取了六十五名,也就是說您是那年倒數第二,差一點就劃到三甲拿個同進士。黎大人您比高大人學問好,您是二甲三十二名,可您是第四次參加會試了吧,哈哈,別人十年寒窗,您比他們都厲害,您是二十年寒窗。”
高黎二人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錦衣衛這群靠著祖上蔭恩耀武揚威的武夫,竟然連他們當年的名次都打聽出來了。
“鄒大人,你不要汙辱人,我等再不濟也是天子門生。”好一會兒,二人才擠出這兩句話來,鄒尚卻早已收起笑容。
“你們也是有腦子的,好好想想,是不是讓人當傻小子賣了?把和那群江南學子在一起時,聽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一件不漏地全都交待出來,否則,不用說了,繼續給老子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