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在官場上站得更穩,走得更遠,就要去看別人沒讓你看的,去想別人不想讓你知道的。明白了嗎?”霍英語重心長地說道。他已經老了,而他的孫兒正是如日方中。
霍星細細地想著西山大營的事,忽然抬起頭來,問道:“祖父,您是說西山大營會出事?”
霍英冷笑:“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出事了,這事不出是不出,一出就能要了延安伯府的丹書鐵券!”
霍星的臉色微微泛白:“這麼嚴重?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看不出為什麼?驍勇侯去了前線,韓前楚下了天牢,如果再扳倒延安伯,京薊重地會如何?”霍英問道。
霍星倒抽一口冷氣,還能如何,必是一盤散沙!
“趙宥被驍勇侯擋在了娘子關外,趙奕還在南方,刀海更不用說,只是蠻夷,京城不會有危險吧?”說這番話時,霍星自己都感到了蒼白無力。
霍英又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病了,你父親和你都回家侍疾了,我們家從現在開始便閉門謝客吧,你也趁著這個機會,看上幾本兵書,學學什麼叫兵不厭詐。”
霍英說到這裡,又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學了也沒有用,你這個性子啊,唉。”
孫兒極其優秀,日後不但能撐起霍家門庭,若遇明主,也能成為一代名臣。可惜就是太過方正,自己老了,更沒有兩朝為相的道理,只希望還能多活幾年,即使坐在家裡,也能指點孫兒,讓他漸漸懂得為官之道。
果然如霍英所說,次日一早,延安伯帶人在西山大營打傷十幾名勳貴子弟,迫使西山大營五千大軍將延安伯扣住,要求內閣還驍勇侯清白,要為驍勇侯一雪冤屈。
霍星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知說什麼才好,都讓祖父說中了,只是自大周朝立朝以來,西山大營的五千人馬還沒有出過這樣的事。
正如祖父所言,這件事太嚴重了,驍勇侯的事只是藉口,而這五千人就像五千個火藥,隨時都能點燃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