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
要平穩過渡,當然不能靠內閣的這幾個老傢伙,朝堂需要中堅力量。
羅錦言便把錢萬的事情告訴了秦珏。
果然,秦珏聽到錢萬一而再去找元姐兒,他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再聽說錢萬竟是甘泉的恩師,他便起身走到門口,叫來了竹喧,吩咐道:“明天給奇巧館的錢東家送拜帖過去。”
羅錦言問道:“你不再仔細查查,看他和甘泉有無往來,就這樣直接過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秦珏道:“到了如今這一步,我還怕什麼打草驚蛇?我們只有元姐兒一個女兒。”
羅錦言頓時明白了,秦珏要去見錢萬,並非是因為錢萬是甘泉的恩師,而是因為錢萬“騷擾”了元姐兒。
羅錦言心裡暖洋洋的,以前見他總是拎著豫哥兒,很少和元姐兒說話,還以為在他心裡,兒子們更重要。
她笑道:“若是錢萬隻是對元姐兒好奇,那也沒有什麼。”
“那也不行,我的女兒,是什麼人都能好奇的嗎?”秦珏冷哼。
羅錦言覺得吧,她和秦珏是說不清了,她只好把話題從元姐兒身上挪開,問秦珏:“當年錢萬應該只是教授舉業的,甘泉也是科舉入仕,他是天賦異稟嗎?”
秦珏又哼了一聲:“甘泉是寒門出身,甘家是祖傳的木匠,我之前就知道他和宗東暢是一個授業恩師,為此我還讓人查過宗東暢,卻查出甘泉在京城時,和宗東暢便往來甚少,甘泉致仕離京,宗東暢那麼有錢,卻只送了五兩儀程。因此,我便沒有繼續查下去,想不到甘泉的那位授業恩師竟然就在京城。”
羅錦言也覺得不可思議,同門師兄弟薄涼如此,一定是當中發生了什麼。
錢萬是由宗東暢奉養的,是不是也和甘泉不睦呢?
她一直避而不談帽沿衚衕的事,可是臨睡之前,秦珏卻對她說:“秦瑛和何氏的事,你不要管了,明天我會親自到帽沿衚衕走一趟。”
羅錦言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那可不行,你雖是長兄,可也沒有大伯子管到弟媳婦屋裡的規矩,這事還是讓我來辦吧,總能有好的辦法。”
“有什麼好辦法?就說遲生一個月,你當她懷的是哪吒,說遲生就遲生,外人笑她的同時,你這宗婦還有何威信可言?”秦珏越說越氣,何氏的娘竟敢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惜惜,是欺負他老婆坐月子不能動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