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人領路,顧嬌沒能在國師殿四處溜達,無法領略國師殿的全貌,可沿途風景極好,瓊樓玉宇,亭臺水榭,古樸清雅又不失大氣貴華。
越往裡建築的顏色越深,顧嬌隱隱感受到了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且莫名有一絲熟悉。
「是死士嗎?」顧嬌問。
弟子望了望四周,訝異地看向顧嬌:「這位公子,你能察覺到附近的死士?」
「嗯。」顧嬌點頭。
她似乎對天生對死士的氣息敏感,或許是因為他們在廝殺上有共通之處。
國師殿的死士都很強大,這才走了不到一刻鐘,她已經感受到至少十道不弱於天狼的氣息了。
顧嬌突然有點兒慶幸老頭兒來了這麼一手,若自己果真是暗中搜尋,怕是很難在這麼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到了。」
弟子指著一處藏書閣說,「大師兄就在裡頭,請容我稟報一聲。」
「有勞。」顧嬌說。
弟子前去稟報,不多時便從藏書閣內出來,對顧嬌道,「這位公子,我家大師兄有請。」
顧嬌頷了頷首,走上臺階,看了眼留在上門的鞋子,也褪去了自己的鞋子,只白色足衣踏上了纖塵不染的地板。
藏書閣中,一排排書架被擺得極滿,濃鬱的書香氣撲面而來,閣樓內幽靜,有約莫十多名國師殿的弟子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但誰都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穿過書架,是一個約莫一尺高的木臺,臺上宛若一個小型的敞開式書房。
一名身著墨藍色長袍的男子跽坐在木臺的矮案後,面對著書架的方向,正埋頭書寫著什麼。
約莫是看見了顧嬌投射在地上的身影,他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雋出眾的年輕面龐,微微一笑:「是孟老先生的小友嗎?」
顧嬌點了點頭:「是,我姓蕭。」
「請坐。」他指了指自己對面剛剛擺好的團墊,「蕭公子可喚我葉青。」
顧嬌在大弟子葉青的對面坐下。
葉青的長袍與國師殿弟子的長袍不大一樣,看得出他在國師殿身份卓然。
他身上有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笑起來令人心生親近,但又不會想要靠得太近。
是一種恰如其分的距離感。
葉青放下手中的紙筆,有弟子端上水盆讓他淨了手。
他的手其實很乾淨,但洗了手再為客人斟茶是禮數。
弟子退下。
他親自為顧嬌斟了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著問道:「不知蕭公子來國師殿所為何事?」
顧嬌看著他道:「我弟弟身患心疾,需要手術。」
「心疾手術?」葉青沉吟片刻,「我們國師殿的確精通醫術,但這麼大的手術尋常大夫怕是做不了。」
顧嬌的眸光微微一動,她感覺自己看到了顧琰治癒的希望:「所以你們國師殿可以動這麼複雜的手術?」
葉青笑著道:「我師父可以,我師父他醫術高明,曾經為一位患者做過心疾手術。」
顧嬌問道:「手術成功了嗎?」
葉青與說道:「成功了,只是很遺憾的是,那位患者的心疾雖是治癒了,卻沒熬過意外,真是世事無常。」
顧嬌道:「意外是意外,手術是手術。」
「小公子所言極是。」葉青笑著點點頭,「不過,小公子是如何得知你弟弟需要手術的?」
一般人想不到這上頭去。
顧嬌道:「我略懂醫術。」
「原來如此。」葉青遺憾地說道,「可惜蕭公子來的不巧,我師父出去了,蕭公子若早來幾日興許就碰上我師父了。」
這倒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