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扇子扔給魯師父,問顧嬌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有。」顧嬌點頭,「國師殿可能有我想要的東西。」
「國師殿?」南師娘倒抽一口涼氣。
南師孃的這個反應基本上能夠說明這個任務的難度係數了。
顧嬌問道:「南師娘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國師殿嗎?」
南師娘鑑於顧嬌以往的表現,趕忙提醒道:「偷偷潛入肯定是行不通,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國師殿高手如雲,你可知燕國的死士最初是怎麼來的?」
顧嬌道:「與國師殿有關?」
南師娘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位國師大人訓出來的。昭國的先帝不是也買了一批燕國死士嗎?那些都不算最頂級的死士,最頂級的都在國師殿。」
要是顧嬌恢復了全部的實力,或許還能闖一闖,但如今嘛……還是儘量智取。
顧嬌問道:「那怎麼才能進?」
「這個……」南師娘站起身,在屋子裡踱步了一圈,「要麼是假扮成國師殿的弟子混進去,要麼……是讓國師殿的人心甘情願地帶你進去。但這兩種辦法都不大可行。」
第一種容易被人發現,第二種又幾乎不大可能——
南師娘嘆了口氣:「你先去歇息,我今晚好生想想,想到了就告訴你。」
顧嬌說道:「勞煩師娘了。」
南師娘溫聲道:「別說見外的話,能讓琰兒趕緊康復也是我的心願。」
夜深人靜,幾個孩子都歇下後,南師娘換上一身夜行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
盛都的國公府,琉璃燈燭在廊下燁燁生輝。
沐輕塵回內城後即刻去了一趟國公府,找到二爺,告訴他他適才路過國公府時意外發現幾名可疑之人在府外徘徊,希望他能加強國公府的戒備,尤其是安國公的院子。
國公府的景二爺並沒有懷疑沐輕塵的話,沐輕塵的家族雖與國公府對立,可沐輕塵本人少時曾得到過安國公的照料,他對安國公沒有壞心。
「你放心,我今晚親自去守著大哥的院子!」
景二爺與安國公雖不是一母同胞,可自幼感情極好,在他心裡,長兄如父,他不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加害自己大哥的。
沐輕塵離開後,景二爺挑了府上最厲害的死士圍住大哥的院子,他自己則抱了一床鋪蓋往大哥床前的地上一躺。
半夢半醒時分,他隱隱聽見大哥的床鋪上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他會過意來後一下子睜開眼:「大哥!你是不是叫我!」
他一個鯉魚打挺來到床前,挑開帳幔,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向大哥削瘦的臉。
安國公依舊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並沒有在叫他。
但大哥的嘴裡的確在喃喃夢囈。
這可是大進展吶!
他大哥昏迷了這麼久,從未說過夢話!
景二爺彎下身,想聽聽大哥在說什麼。
結果他大哥夢裡反反覆覆唸叨的只有一個名字:「音音……音音……」
他早夭的小侄女,景音音。
……
天矇矇亮,顧嬌自睡夢中醒來,她坐在床頭懵圈了一會兒。
「好奇怪,我昨晚好像做夢了,可是又想不起來自己夢見了什麼。」
她極少做夢,夢到的都是可能會發生的,她一般都記得。
如果不記得,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
嗯,一定是這樣!
顧嬌穿戴整齊,後院練了會兒紅纓槍與鞭子才去堂屋吃早飯。
顧琰沒起來,他素來愛睡早床,並不奇怪,只是南師娘竟然不在。
「魯師父,南師娘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