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傳來一大一小吵吵鬧鬧的聲音,是小淨空與上官慶回來了。
蕭珩看了顧嬌一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拉開房門對小淨空道:「嬌嬌睡了,你先去洗澡。」
一聽嬌嬌睡了,小淨空立馬開啟靜音模式,衝上官慶揮了揮手,無聲地說:「慶哥哥,再見!」
上官慶精疲力盡地扶著柱子,連抽嘴角的力氣都沒了:呵呵,最好再也不見!
小淨空精力旺盛到嚇人,倆人一起出去的,逛街、買東西、看花燈、遊湖,幹的事一模一樣,他如今六歲了,也不存在讓上官慶一直一直抱的情況。
可上官慶累趴了,小淨空還一蹦一跳的!
他蹦到臺階上,沖壞姐夫揮手打了招呼,進屋探望了顧嬌。
見她果真熟睡了,暗暗點頭,壞姐夫沒騙自己。
「一身臭汗,趕緊去洗澡。」蕭珩低聲催促。
小淨空叉腰,小聲炸毛:「我的汗是香的!你的汗才是臭的!臭姐夫!」
蕭珩:小和尚,三年半過去,你依舊很囂張啊,知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寵了?
玉芽兒給小淨空打了水,他自己扒光光,爬進木桶泡澡。
他今天很開心,不僅因為和慶哥哥逛了街,更因為明天國子監放假,嬌嬌答應了帶他去郊遊!不帶壞姐夫的那種哦!
他洗著洗著又在自己的小「澡堂子」裡唱了起來。
房門是關著的,不擔心會吵著顧嬌,只是門外值守的丫鬟婆子聽了個正著。
起先只是一個兩個,漸漸的來了三四個。
等蕭珩過來檢查他洗澡的情況時,一院子的下人都聚在這裡了,豎起耳朵聽歌,邊聽邊樂。
「哎呀,姑爺!」玉芽兒最先發現了蕭珩。
她一出聲,其餘人也紛紛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行禮讓到一旁。
蕭珩沒說什麼,推開房門進去。
小淨空站在自己的小木桶裡,擺好pose,深情地凝望前方:「……我的公子又在何方~」
隨即,他一秒切換戲腔,字正腔圓地唱道:「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吶~啊~」
這架勢端的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活生生他當真金榜題名了似的。
蕭珩嘴角一抽,無情冷酷地說道:「明日嬌嬌不能和你去郊遊了。」
忘情的歌聲戛然而止。
「為什麼?」小淨空轉過身來,嚴肅地問。
蕭珩撣了撣寬袖,揚起下巴,說道:「嬌嬌肚子裡有寶寶了。」
從今往後,你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晚安!」
蕭珩說罷,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小淨空如遭晴天霹靂,小身子在木桶中搖搖欲墜。
他一手伸向前方,一手捂住心口,表情悲愴,帶著濃烈的哽咽腔,唱道:「生活就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
上官慶去了公主府,從信陽公主口中得知了顧嬌懷孕一事,他頗感驚訝:「這麼快……」
臭弟弟和那丫頭才大婚不到兩個月。
小依依睡著了,宣平侯在哄完女兒後,帶上常璟出府執行任務去了。
信陽公主看了兒子一眼,說道:「快嗎?他都二十了,馬上二十一。」
「還小吧。」上官慶嘟噥。
信陽公主道:「別說你弟弟了,說說你吧,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你娘那邊可有安排?」
上官慶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娘,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了?不是不提的嗎?」
信陽公主語重心長地說道:「從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