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月兮狐疑地看著安郡王。
就見安郡王看著莊夢蝶,輕輕地笑了笑:「她不是你朋友嗎?我順嘴問問。」
莊夢蝶嗤道:「我才沒她這種朋友呢!」
「顧家只來了她一個?」安郡王問。
莊夢蝶哼道:「不然呢?那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怎麼可能會拿到入學帖?」
莊月兮道:「你又是怎麼拿到的?」
莊夢蝶一噎,這個姐姐能不能別總是拆她的臺呀?
安郡王若有所思,難道……她把自己給她的入學帖轉頭賣給莊夢蝶了?
安郡王不知道的是,他的帖子是被顧嬌賣給杜曉芸了,莊夢蝶的入學帖是後來顧侯爺找淑妃求來的。
樂館二樓,顧瑾瑜推開廂房,無意中看到來接兩個妹妹放學的安郡王。
顧瑾瑜的心口就是一陣小鹿亂撞。
多日不見,安郡王似乎更俊美了些,氣場也更強大了。
他左顧右盼是在找誰?
自己嗎?
顧瑾瑜的心跳更劇烈了。
又隱約聽到莊夢蝶說「你說那個顧瑾瑜啊,我討厭死她了,哥哥關心她做什麼?」
顧瑾瑜的呼吸都亂了。
安郡王在關心她。
他不是來接妹妹的,是專程來看她的!
顧瑾瑜趕忙收好琴,去茶室補了一點胭脂,又理了理頭上的髮簪,然後下樓去見安郡王。
不料安郡王已經不在了。
卻原來,是莊夢蝶無意中說了句「那丫頭在隔壁醫館做藥童呢,我那天看見她了」,於是安郡王去了醫館。
只是安郡王也撲了空。
顧嬌受不了院牆後的琴音,提前下班了!
這會兒家裡的四個男子漢還沒放學,顧嬌先去灶屋燉湯,燉到一半房嬤嬤來了。
「不好了大小姐,夫人她身上長了很奇怪的東西!你快去看看吧!」
顧嬌把灶膛裡的火弄小了些,讓鍋裡的湯繼續溫著,與房嬤嬤坐上馬車去了侯府。
姚氏看到顧嬌,又把房嬤嬤數落了一頓:「都說了我沒事,你不要什麼都去找嬌嬌。」
「小心些總是好的。」顧嬌說著走上前,給姚氏看了看,「是濕疹,沒事的,擦點藥就好了。」
姚氏看向房嬤嬤:「我都說沒事吧?看把你大驚小怪的。」
房嬤嬤長鬆一口氣:「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凌姨娘自打被奪權後便有些不安分了,頻繁往顧承風與顧承林的院子去,在兄弟二人面前怒刷好感,弄得二人如今恨不得把姚氏趕出府去。
她是自己不出手,打算借刀殺人。
房嬤嬤一直防著凌姨娘呢,可就怕防不勝防。
顧嬌從小藥箱裡拿了一盒濕疹膏給姚氏:「以後再有什麼問題,及時告訴我。」
小心駛得萬年船。
她不在乎多走幾趟。
房嬤嬤將顧嬌送上馬車。
顧嬌回到碧水衚衕。
老太太問:「你娘沒事吧?」
顧嬌道:「她沒事。」
只是連顧嬌都沒料到的是,姚氏的確沒事,家裡的兩個弟弟卻出了事。
最先出現症狀的是小淨空。
晚飯時小淨空的食慾就不大好,顧嬌摸了摸他,沒發燒,讓他早早地去睡了。
睡到半夜,他突然將蕭六郎搖醒。
蕭六郎古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他坐在床上,一臉嚴肅地說:「我好癢。」
蕭六郎點了油燈,掀開他衣裳瞧了瞧,發現他的胳膊上與肚子上冒了好幾個透明的水泡。
蕭六郎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