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糊睡容,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清晰無比的正臉。
褪去了十四歲的青澀,有了被歲月磨礪的內斂,其實想想也不過十八歲,還有三個多月才滿十九,也該是少年青澀的年紀,他卻先一步沉穩了。
個子高了,臉頰卻彷彿消瘦了。
十四歲的蕭珩是養尊處優的小侯爺,是天上的明月,如今卻跌進塵埃,美玉蒙塵,變成了一顆彷彿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孤零零的小石子。
信陽公主的目光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兒放,是他沒了淚痣的臉,還是他無力行走的腳。
他像是被一刀一刀砍出了冰厲的稜角,也像是被生生剝去了一層皮和血肉,他就這樣鮮血淋漓地暴露在知情或不知情的人視線中。
每走一步,都是一個血腳印。
蕭六郎雙目血紅。
這樣的懲罰夠了嗎?這樣的疼痛滿意了嗎?我這一身骯髒的罪孽贖清了嗎?
信陽公主定定地看著他,忽然身子一個踉蹌,單手扶住了滾燙的灶臺。
蕭六郎眸光一動,手下意識地伸了出去,卻在她抗拒的眼神裡僵在了半空。
信陽公主的身子輕輕顫抖,她最後看了他一眼,捂住心口,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等顧嬌接診完醫館內的患者,過來小院看看信陽公主的情況如何了時,卻被告知信陽公主已經離開了。
顧嬌古怪地挑了挑眉:「還打算讓她多住幾日呢。」
這對母子的行為方式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想見,卻又不好好見。
蕭六郎本不必過來,聽說信陽公主暈倒才一起跟過來,顧嬌給信陽公主打上吊瓶後就去坐診了,期間一直是蕭六郎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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