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睡在國公府啦!
他和嬌嬌在一起啦!
「嬌——唔——」
小傢伙撲過去找顧嬌,還沒闖進顧嬌的屋,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咻地夾走了。
另一邊,國君也緩緩甦醒,他體內還殘留著一點軟骨散的藥效,導致整個人仍有些酸軟無力。
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除去酸軟之外,他感覺渾身上下哪哪兒都有點兒疼。
國君皺了皺眉,很是艱難地坐起身,單手扶住額頭眩暈了一會兒,忽然感覺一絲不對勁,他往頭上摸了摸,再摸,沒有了!
他的假髮不見了!
國君自從被韓燁削成禿瓢後,丟不起這個人,出行都會戴上假髮,只有睡覺才會摘下來。
而他去冷宮見韓氏時,是被韓氏突然打暈的,之後他在地窖中醒來,「頭髮」還在。
地窖——
對了,他被韓氏關進了地窖——
地窖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光線?
這裡不是地窖!
韓氏又耍什麼麼蛾子了!
嘎吱——
屋門被人推開,張德全端著一壺涼好的茶水走了進來。
國君抬起痠痛的胳膊拉開帳幔,一眼看見往桌上放茶水的張德全。
他眉頭一皺:「你怎麼會在這裡?連你也背叛朕了嗎!」要不怎麼會出現在韓氏的地方?
張德全被國君突如其來的厲喝嚇了一跳,要不是多年當公公當出來的經驗,怕是手裡的茶壺都給嚇飛出去了。
他定了定神,來到床邊沖國君行了一禮,喜色道:「陛下,您醒了?」
「韓氏那個毒婦呢!」國君冷冷地問。
「嗯?」張德全愣了愣,以為國君是在詢問韓氏的下落與下場,他忙答道,「韓氏在冷宮。」
「這裡不就是冷……」國君話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張德全話裡的意思,他眉頭一皺,「這是哪兒?」
張德全答道:「陛下,這裡是國公府。」
見國君一副困惑不已的樣子,張德全將自己逃出皇宮,來國公府找蕭大人求助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國君:「……這次多虧了長孫殿下與蕭大人,是他們想法子將陛下從冷宮救出來的。」
國君真震驚。
他沒料到事情救自己脫離虎口的人居然是最弱的皇孫與平日裡最看不慣的蕭六郎。
看來當真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國君問道:「他們人在哪裡?」
張德全答道:「也在這座院子住著,昨兒折騰得晚,估摸著累壞了,還沒起,要奴才去叫他們嗎?」
國君擺擺手:「算了,讓他們睡吧。」
張德全笑了笑:「是。」
「扶朕起來,伺候朕更衣。」
「是,陛下。」
張德全將國君扶下床,國君捂住自己的龍腚,古怪地蹙了蹙眉。
為什麼他的龍腚這麼疼,是被人踹了嗎?
轉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可是一國之君,是當今聖上,誰敢踹他屁股?
「噝——」
真疼。
國君的「頭髮」是被昨夜逃亡時弄沒的,至於說是鑽狗洞時沒的還是被顧承風扛回國師殿時沒的,沒人記得了。
他倒是有備用的,可惜全在宮裡,只得讓張德全找來一頂斗笠。
國君剛把斗笠戴上,安國公便坐著輪椅過來了。
張德全往院子裡瞅了瞅,說道:「陛下,是安國公。」
「這麼早就來給朕請安,行了,讓他進來吧。」雖說國君一直與安國公不對付,可念在安國公此次忠心耿耿的份兒上,他給他一次立功的機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