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忙不迭地點頭:「老奴記得您的確這麼說過!老奴那會兒還勸您來著!」
莊太后再次嘆了口氣:「所以,哀家當時沒有起疑,蔡嬤嬤壓根兒沒與那孩子接觸過,自然更沒懷疑。」
秦公公嘖嘖道:「這擱誰都起不了疑啊!誰會想到靜太妃生了一個寧安,又藏了一個寧安呢!虎毒還不食子,她怎麼捨得把親生骨肉捨出去做死士?」
莊太后冷聲道:「這世上什麼人都有。」
秦公公點頭:「倒也是。」
莊太后惋惜道:「那孩子在宮裡出現的次數並不多,十歲之後再也沒再哀家面前出現過。多出現幾次,興許哀家就能發現點什麼了。」
華清宮。
被信陽公主一枕頭悶暈的皇帝終於再次醒來了。
他睜眼便看見信陽公主守在床邊,他第一反應竟然是猛地拿手護住頭!
信陽公主:「……」
信陽公主把皇帝悶暈了,逃是沒法兒逃的,除非她把皇帝殺了,否則皇帝一定會追究她的罪過。
但殺了的話很麻煩,一是不好處理屍體,二是她如今任職監國,皇帝駕崩了,太子登基,她擔心她得繼續監國下去。
這就很煩人了。
皇帝看著神情糾結的信陽公主,為毛心裡毛毛的?
「咳!」
皇帝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放下手來,假裝方才那慫噠噠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信陽公主站起身。
皇帝再次唰的抱頭!
信陽公主:那什麼,我就給您下跪認個錯。
皇帝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厲喝道:「你坐下!不許亂動!」
坐下就坐下。
是你不讓跪的。
信陽公主在凳子上坐下。
信陽公主不會武功,但與龍一在一起久了,老實說身上有一股殺氣,更別提她原本就自帶皇姐氣場,那一枕頭悶下去,直接在皇帝的內心深處烙下了深刻的陰影。
玉瑾已經被屏退了。
皇帝定了定神,坐直身子,厲聲道:「魏全!給朕滾進來!」
「是!」魏公公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你的臉怎麼了?」皇帝古怪地看著鼻青臉腫的魏公公。
魏公公低頭道:「摔、摔的。」
讓玉瑾揍的。
皇帝昏迷的時候他進來過一次,他就打量了一下信陽公主的喉結、手毛以及那什麼地方,然後出去就被玉瑾當變態給揍了。
「信陽有罪,請陛下責罰。」信陽公主主動認錯。
「你膽子挺大!」皇帝一巴掌拍在了玉枕上,整隻手都麻掉了……
「任陛下處置。」
請務必即刻罷免我監國一職。
皇帝沒好氣地說道:「朕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先放著!」
「哦。」信陽公主一臉失望。
皇帝:「……」
皇帝冷聲道:「你為何打暈朕?朕還以為你要弒君呢!」
信陽公主如實道:「我誤會陛下了,以為陛下要包庇寧安。」
「朕、朕包庇她?」皇帝氣不打一處來,他幾時說了要包庇寧安的話?
皇帝冷冷地瞪了信陽公主一眼,平日裡總像他皇姐,少有這麼像個皇妹的時候。
這感覺還怪不錯。
皇帝清了清嗓子:「你今日入宮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問朕?」
我沒有。
信陽公主看了額頭腫成豬頭的皇帝一眼。
算了,我可以有。
信陽公主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問道:「寧安公主為什麼要行刺陛下?」
皇帝道:「朕看見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