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他齊齊點頭。
這就對了,還是熟悉的六郎。
早飯過後,蕭珩坐上劉全的馬車入宮。
走到半路,碰上了出門採買的玉瑾。
玉瑾並不知蕭珩是入宮有急事,她認出劉全後叫住了蕭珩的馬車。
「小侯爺。」
兩輛不同方向的馬車停在了街道上,玉瑾掀開簾子,對蕭珩道,「這麼早就去上值嗎?你的胳膊怎麼了?還有你的腿?」
蕭珩的胳膊與腿上都纏著厚厚的布條。
蕭珩不甚在意道:「我沒事,摔了一下,我入宮見陛下有事稟報。」
玉瑾心疼道:「你都傷成這樣還是不要去了,我去稟報公主。」
信陽公主去見陛下也一樣的。
蕭珩道:「來不及了,平樂府城要下暴雨了,極有可能會導致山體崩塌,要趕緊把山腳的村民撤出來。」
玉瑾的眉心一蹙:「平樂府城?那不是梁王的封地嗎?」
蕭珩點頭:「沒錯。」
玉瑾臉色一變:「遭了!」
蕭珩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玉瑾拽緊了車窗:「侯爺去平樂府城了!」
蕭珩知道宣平侯走了,但不知他是走去哪裡:「他去平樂府城做什麼?」
「他……」玉瑾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他去刺殺老梁王!」
蕭珩的臉色也變了,山體滑坡的地方就處在通往梁王府的必經之路上!
第605章 逆天改命
「公主!不好了!」
朱雀大街,玉瑾下了馬車,提起裙裾直奔信陽公主的屋子。
信陽公主正坐在窗前練字,她這次從情緒裡走出來得比以往要快,才一日功夫已經能心平氣和地做自己的事了。
她一邊練字,一邊輕聲問道:「大清早的,什麼事這麼慌張?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玉瑾忽然有些猶豫,她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公主啊?
她追隨公主多年,公主才是她的主子,宣平侯就是個與公主搭夥的陌生人。
可怎麼說侯爺也是為了公主才去刺殺梁王的,萬一侯爺有個好歹,公主的心裡也會背上一分愧疚的吧?
信陽公主道:「究竟什麼事?是不是你家裡人又來找你了?」
玉瑾是信陽公主身邊的紅人,孃家人不怎麼靠譜,時不時來找玉瑾打點秋風。
玉瑾把心一橫,說道:「不是玉瑾家裡的事,是侯爺!侯爺出事了!」
信陽公主握筆的手一頓,淡淡問道:「他出什麼事?」
玉瑾焦急道:「侯爺不是去梁王的封地了嗎?適才我碰到小侯爺,小侯爺說梁王的封地要發生天災了,就發生在侯爺的必經之路上!」
嘩的一聲,信陽公主的毛筆在紙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墨跡。
長街之上,劉全望向馬車的簾子,方才玉瑾與蕭珩的話他全聽見了。
宣平侯是個不著調的,但他竟然膽大包天到連先帝的叔公也敢去殺,這是令劉全意外的。
老實說他對個中緣由感到好奇,只是眼下不是滿足他好奇心的時候。
「六郎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雖已知悉他的小侯爺身份,可他仍習慣了稱呼了他六郎。
怎麼辦?
這是橫在蕭珩面前的一個巨大難題。
此去梁王封地本就路途百里,而宣平侯昨夜便已然出發,從他的腳程上算,若不儘快阻止他,他恰巧會趕上山體滑坡與泥石流。
每耽擱一分都是兇險。
尤其飛鴿傳書根本通知不到他,那是用來解救村民的。
各大驛站之間有飛鴿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