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的使臣雖是入京了,但和底層的老百姓沒多大關係,大家該幹嘛還是幹嘛。
小淨空一大早起來練功,顧嬌今天不用做早飯,房嬤嬤做,顧嬌陪小淨空練了會兒基本功。
給小傢伙擦汗時,顧嬌道出了心裡的疑惑:「你為什麼總是練這些?」
小淨空歪著腦袋道:「我只會這些呀!」
顧嬌:「……!!」
糟糕,只顧著孩子學習,忘記武功也是要層層遞進的了。
寺廟的頭幾年應該是以教基本功為主,基本功練紮實了,才會慢慢地教授一些拳法與武術套路。
小淨空下山早,還沒來得及學武。
顧嬌倒是會點太極和五禽戲,但並不精,她前世在組織力學的都是些殺人越貨的本事,教給小孩子不合適。
看來得給小傢伙請個武術老師了。
顧嬌第一個想到的是顧承風,最近壓榨他比較多,就更容易想起他。
可那傢伙是個賊,萬一一不留神讓他把小淨空教成了小賊——
顧嬌腦海里閃過小淨空戴著面具做個忍者神偷的畫面,果斷搖了搖頭!
顧嬌又想到了顧長卿,顧長卿倒是不錯,可他太忙了,常年在軍營,平日裡幾乎很難見到他。
顧嬌把這事兒暗暗記在了心上。
吃過早飯,蕭六郎與小淨空去國子監上學,顧琰與顧小順去清和書院上學,顧嬌去了醫館。
她剛到醫館沒多久,瑞王妃便來了。
她手裡抱著那個琴盒。
其實昨天彈奏完她就知道這把琴很貴重了,之所以沒當眾表現出來是不希望太引人注目。
二人來到顧嬌的院子。
瑞王妃將拿錯琴的事說了:「我的小太監辦事不力,抱歉。」
顧嬌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搖頭:「是我這邊的疏忽。」
小江梨畢竟是小孩子,她應該檢查一下琴盒的。
瑞王妃握住顧嬌的手:「那我真該多謝你的疏忽!昨天要不是你的琴,我就給人作配了!」
瑞王妃也是有好勝心的,尤其在音律上,她絕不甘心給人作配。
「溫琳琅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提前告訴我,我是要與人合奏!還有謝樂師,什麼突然摔傷了?我看根本是她不讓謝樂師上場!」
她已經打聽過了,謝樂師沒受傷。
「哼!她就是要犧牲我討好那些梁國使臣!」
昨晚瑞王回府後,已經安慰過瑞王妃了,說從外交手段上來看,太子妃這步棋沒有走錯,只是委屈瑞王妃了而已。
公主為了兩國交好可以與遠嫁和親,作為皇室王妃,為大局犧牲一下似乎也沒什麼。
說到底,太子妃是政客,瑞王妃卻不是,所有倆人的觀念有衝突。
瑞王妃氣死了,連他男人都為那個女人說話!
「怎麼就是沒人覺得她做錯了呢?這種事,難道不該先和我打個招呼嗎?難道不覺得這樣不夠尊重我嗎?」
瑞王妃的觀念在古代算是很超前的了,她覺醒了一部分女權意識。
「那,你彈得好嗎?」顧嬌問。
瑞王妃揚了揚小下巴,得意地說道:「當然好了!」
在府裡她還是很矜持的,不敢太張揚,在顧嬌這兒她很放鬆,壓抑了一晚上的小興奮、小得意統統表現了出來。
「你沒看見他們的眼睛都直了!」
「裕親王還為我鼓掌了!」
「那個什麼月影大人的嫡傳弟子,也不過如此嘛!」
瞧瞧瞧瞧,這小尾巴翹上天了。
方才的鬱悶也統統消失不見了。
不過瑞王妃嘚瑟歸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