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郎冷冰冰地看向他:「她不在!」
杜若寒:「……」
杜若寒最終還是去了,莊羨之是個老古板,他從不幹押考題的事兒,他認為一個人能否考上與運氣無關,全憑硬實力。
所以其實杜若寒能走到今天,除了自身優秀之外,確實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莊羨之從不講考題技巧,杜若寒拼的全是肚子裡的墨水。
顧嬌今天不在家。
她剛收到了薛凝香的來信,薛凝香在信上說,家裡的婆婆身子骨不行了,讓她給週二壯帶個信,看能否回來見親娘最後一面。
薛凝香婆婆的身子顧嬌是知道的,正常的衰老,各大臟器都衰竭了,藥物不可逆。
軍營的情況顧嬌不大瞭解,不確定週二壯能否告假回家,據說丁憂是可以,但目前薛凝香的婆婆不是已經去世了。
顧嬌想了想,還是決定往軍營走一趟。
胡副將調回了虎山大營,顧長卿也在這個營地,顧嬌沒麻煩他,只讓守衛給週二壯傳個話,說自己在營地外等他。
週二壯成了胡副將的近身親衛,地位比一開始高出許多,不再有誰隨便敷衍他。
守衛去稟報。
只不過週二壯正在操練,他是被操練的物件,不得中途離開,守衛讓顧嬌等等。
顧嬌沒等一會兒,顧長卿從裡頭出來了。
顧長卿原本也在操練,但他是操練別人的那個,走一會兒不打緊。
「這麼巧。」顧嬌與他打了招呼。
顧長卿點頭。
其實哪兒有那麼機緣巧合?不過是有人刻意為之罷了。
顧長卿早給守衛打過招呼,若是有個姓顧的姑娘來虎山大營,務必通知他。
方才守衛是先去通知了顧長卿,隨後才去通知週二壯的。
這些顧長卿就沒說了。
顧長卿見她手裡拿著一封信,問道:「是要給週二壯送信嗎?」
顧嬌點點頭:「嗯。他家裡來了信,他母親病重,希望能見他最後一面,你們軍營好請假嗎?」
「好請的。」顧長卿雲淡風輕地說。
一旁的守衛目瞪口呆,都尉大人,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虎山大營的驃騎大將軍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週二壯這種小小的親衛請起假來比登天還難,除非他不想在軍營混了,否則回來就得降職。
顧長卿伸出手:「交給我吧,你先回去,我會轉告他。」
顧嬌想了想:「好。你讓他回去之前去醫館一趟,我有些東西捎回去。」
顧長卿應下,拿過信,目送顧嬌上了馬車才轉身了進了營地。
胡副將不是他的手下,也不算他的頂頭上司,他是染將軍麾下,而胡副將是秦將軍麾下。
他與秦將軍和胡副將平日裡都沒有過多的私交。
他躊躇片刻,還是去了一趟胡副將的營帳,把週二壯的事與他說了:「……我妹妹與他嫂嫂是舊識。」
順帶也解釋了自己為何幾次相幫週二壯。
胡副將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週二壯能勞駕定安侯府世子親自送東西,原來是有這層關係再裡頭。
週二壯是鄉下來的泥腿子,他兄嫂也是鄉下人,他們的舊識應當也是鄉下人。
胡副將早聽聞侯府的千金生下來與人抱錯,在民間長大,想必說的就是她了。
家宅之事,顧長卿點到為止,胡副將也識趣地沒去刨根問底,他笑了笑,說道:「這小子跟在我身邊幾年,大大小小的苦頭吃了不少,膽大心細,也立過功,有一年他為我送信打幽州路過,為了不延誤軍情,愣是過門不入……也該給他放個假了。」
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