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前她倒是沒想過爆竹的事,她還帶著前世的思想,認為京城重地禁放煙花爆竹。
顧嬌道:「買點紅紙寫對聯,剪窗花。」
蕭六郎點頭:「好。」
京城的紅紙比縣城的紅紙好看,顧嬌多買了些。
蕭六郎提醒道:「今年可不用給薛凝香家貼對聯了。」
去年的紅紙是馮林送的,顧嬌讓蕭六郎寫完後給薛凝香家裡送了一副,窗花也送了些。
顧嬌突然有點想薛凝香了。
她頓了頓,說:「可是有姑爺爺啊,姑爺爺家裡總是要貼的。」
蕭六郎:你是認親認上癮了?
買完東西,二人回了碧水衚衕。
剛進後院,蕭六郎便看見小淨空騎在後院的小長凳上,面前放著顧琰的的那隻小狗。
小淨空給小八穿上了自己的虎頭鞋與小馬甲,還拿了梳子與頭繩給小八紮頭髮。
當然了,他扎得不是很好,所以小八頭上的揪揪其實他去隔壁找姑爺爺幫忙扎的。
他現在只負責挼小八。
挼來挼去得意極啦!
小淨空從前沒這麼喜歡玩狗。
不過,小孩子嘛,一天一個想法,天馬行空的也不算太奇怪。
蕭六郎都打算走了,結果就聽到小淨空對著小八拿腔拿調地喚了一句:「阿衡呀~」
蕭六郎虎軀一震!
最後小淨空還是看見了蕭六郎。
可他已經認定自己懷中的小八是壞姐夫了,那麼出現在門口的壞姐夫難道是小八?
小淨空猶豫了一下,忽然抬起頭,衝著蕭六郎:「汪!」
蕭六郎:「……」
蕭六郎:「一大早的,什麼毛病?」
小淨空嘆氣。
不會汪汪語。
不是小八。
唉。
就挺失望。
小淨空被迫接受了壞姐夫暫時還是個人的事實。
蕭六郎一臉迷惘。
什麼情況?
就因為一大早的自己沒和他對著汪汪汪,他就對自己失望了?
他還沒怪他亂給狗改名字呢?
顧嬌去灶屋做了早飯。
吃過飯,顧嬌去收拾碗筷,蕭六郎道:「我來收拾。」
老太太豪橫地說道:「不用,你們忙你的,有人收拾。」
那個人就是老祭酒。
繼被打劫私房錢、以及被搶占房屋後,老祭酒又開啟了被老太太無情壓榨苦力的日子。
家裡事多,顧嬌這幾日都不去醫館了,只是朱雀大街上有個縫了針的小患者,今天是她拆線的日子。
顧嬌收拾好小背簍出門。
蕭六郎看了她一眼:「要出去?」
顧嬌嗯了一聲:「出診。」
醫術的事兒藏不住了,顧嬌索性不藏了。
「遠嗎?」蕭六郎問。
「朱雀大街。」顧嬌道。
「正好我去那裡送點東西,一起。」
蕭六郎給一個國子監的有錢少爺代寫了幾篇文章,答應了在除夕前送到對方府上。
顧嬌沒意見。
朱雀大街還挺遠,二人僱了一輛馬車。
蕭六郎先把顧嬌送到出診的地方,然後去給人送文章,回來再接顧嬌回家。
顧嬌的那位小患者今年六歲,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據說就是這個性子才導致她從臺階上摔了下來,劃傷了腿腳。
她家裡的姐姐是女學的學生,聽說妙手堂醫術不錯,才捨近求遠找上妙手堂。
「傷口恢復得很好,別怕,不疼的。」顧嬌拿剪子給她拆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