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稟報導:「好像有人……看到天狼了!」
一會兒之後,銀狐男子與幾名心腹手下出現在了方才絆倒了人的小雪堆旁。
心腹手下扒開積雪,露出了天狼整具屍體。
他橫跪在另一具屍體的身旁,頭點著地,臉頰微微向右側著。
這個動作令他沒有將全部的重量壓在對方的身上,但也夠沉就是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天狼是大人手下的第一高手,他不是護送寧安公主逃離了嗎?
怎麼會死在這裡?
和他一起死掉的人又是誰?
銀狐男子蹙著眉,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天狼的屍體上。
心腹手下明白為何大人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天狼是大人花了重金從燕國貴族手中買來的死士,絕不是尋常死士可比的。
昭國皇族的龍影衛在天狼手中都堅持不了十招,能殺了天狼的人在燕國,昭國、陳國甚至無人能夠傷到他!
銀狐男子的俊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他對手下冷冷地說道:「看看另一個死的是誰?」
「是!」
一名心腹手下蹲下身來,撥開了那人臉上的積雪。
那是一張年輕而稚嫩的臉,左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銀狐男子一下子認出了這個胎記。
「是他?」
他驚訝。
銀狐男子與顧嬌交過手,就在湖面的冰層上,顧嬌還用紅纓槍傷到了他。
而在那一次之前,顧嬌曾與另一名黑衣男子夜闖凌關城的太守府,用黑火藥殺出一條血路,救走了昭國的老定安侯。
「大人!他還有氣!」心腹手下無比震驚地說。
他原本是打算將天狼與這具小屍體分開,哪知他的手剛碰到顧嬌的臉便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他又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氣息雖然微弱,卻真實存在!
「大人,翊王醒了,讓屬下來問問這邊出了什麼事?」翊王身邊的侍衛過來說道。
銀狐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昏迷不醒的顧嬌:「天狼死了,剛抓到兇手。」
銀狐男子回到了馬車上。
被他一起帶上馬車的還有一個穿著盔甲、不省人事計程車兵。
翊王捂住肩膀的傷口,疼痛地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是誰?」
「殺死天狼的兇手。」
翊王上上下下打量著顧嬌的身形以及她那根本沒有任何特殊徽記的盔甲,道:「什麼?他?一個小兵?」
「是昭國的兵。」銀狐男子說。
翊王剛吃了敗仗,提到昭國臉色不大好,沉聲道:「顧家軍?」
銀狐男子將顧嬌隨手扔在馬車的地毯上,用腳將顧嬌的腳淡淡踢開:「看盔甲,不像。」
顧家軍的是銀甲,這小子的盔甲有點兒像唐家弓箭手的盔甲,只是又沒有唐家弓箭手的徽記。
翊王古怪地看著顧嬌:「你說是他殺了天狼?怎麼可能?他看上去才多大?」
銀狐男子勾唇一笑:「叔叔可還記得我與你提過的那個與燕國有關係的少年?」
翊王皺眉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大人!他的行李都找到了,在這裡!」
馬車外,銀狐男子的心腹手下將一個沉甸甸的小背簍與一桿紅纓槍遞了過來。
銀狐男子冒雪接過。
簾子被掀開的一霎,風雪猛地灌入,翊王冷得打了個哆嗦,眉頭皺得更緊。
銀狐男子將簾子紮好,先在小背簍裡翻了翻。
見裡頭不過是一點乾糧以及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藥箱,銀狐男子有些失望。
還以為能發現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