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瑤搖著團扇笑道:「我只是來提醒姐姐,明天真的是最後的期限,姐姐想好怎麼將她引出城了嗎?」
莫千雪淡道:「如果我沒將她引出去,會怎樣?」
花夕瑤笑著道:「那姐姐會死。」
莫千雪冷聲道:「你殺得了我?」
花夕瑤唇角一勾:「我殺不了,總有人殺得了,背叛少主的下場姐姐不會不知道。」
莫千雪撇過臉:「你的毒藥還有沒有?」
花夕瑤笑著問道:「姐姐說的是哪一種?」
莫千雪冷聲道:「像軟骨散的那一種。」
花夕瑤用團扇掩面一笑:「啊,七日醉啊,有,我帶了,我還怕姐姐不問我要呢。」
七日醉,藥如其名,一顆藥下去能醉上七天七夜。
莫千雪頓了頓,問道:「她酒量很好,會不會沒效?」
花夕瑤將藥瓶遞到莫千雪手中,隨即用團扇拍了拍藥瓶,道:「不會,我的毒藥,姐姐放心就是了。全京城我的酒量最好,但我一顆下去也得被藥倒。以防萬一,這裡頭有三顆,姐姐慢慢用。」
夜裡,顧嬌過來了一趟,照例為莫千雪檢查身體狀況。
「癒合得不錯。」顧嬌說。
莫千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倒了一杯花茶遞給顧嬌:「喝點水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幹了。」
「是嗎?」顧嬌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接過茶杯,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莫千雪緊張地看著她。
顧嬌起先毫無反應,收拾小藥箱時,收著收著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
天矇矇亮,一輛馬車飛快地出了城。
車夫是仙樂居的人。
莫千雪就坐在馬車內,醫館無人發現她離開了,等發現時恐怕也追不上她了。
「快點!」
莫千雪催促車夫。
「可是小姐,咱們去哪兒啊?」車夫問。
「我也不知道。」花夕瑤沒告訴她應該把顧嬌帶去哪裡,只說帶出城。
她這都已經出了城了。
少主的人究竟發現她沒有?
「前面是一家驛站。」車夫說。
莫千雪道:「不用管,一直往前走。」
「是!」
車夫揮了一鞭子,馬車在冰冷的道路上絕塵而去。
就在他們即將抵達驛站時,一隊身著灰衣的高手忽然騎著駿馬從旁側的小道上沖了出來,在官道上一字排開,瞬間擋住了莫千雪的去路。
車夫趕忙將馬車停下:「小姐?」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趕緊走。」莫千雪吩咐道,「就去前面的驛站。」
「這……」
「快去!」
「是。」
車夫一頭霧水地下了馬車,他總感覺那夥人的氣場太可怕,從他們面前走過去時他連頭不敢抬一下。
萬幸那夥人沒有攔他。
他加快了步子,飛快地奔入了驛站。
一直到他進去了,莫千雪才將簾子挑開一條縫隙:「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灰袍男子道:「少主讓我們來接你,人帶到了嗎?」
莫千雪將簾子挑開了些,露出裡頭昏睡的人兒:「帶到了。」
他說道:「把人交給我們。」
「慢著!」莫千雪拔出了匕首,抵在顧嬌的脖子上。
他眉頭一皺:「你做什麼?」
莫千雪道:「我想,我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了,為防止你們卸磨殺驢,我需要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把人交給你們。」
為首的灰袍男子危險地眯了眯眼。
莫千雪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