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漏網之魚潛入了京城,勾結了仙樂居,要報復顧世子與顧家軍!」
「可憐顧世子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而且我還聽說,皇室有細作,那個前朝餘孽就潛伏在皇宮。」
「哎,我這兒聽說了一件事。當初駙馬被顧世子擊殺時,寧安公主曾向顧世子求情,讓駙馬在雪山中自生自滅,奈何顧世子愣是不顧寧安公主的反對當場要了駙馬的命。」
「啊,難道……」
魏公公無奈望天。
完了,這下全完了。
訊息一旦散佈出去,想收回就沒那麼容易,何況有句話說的好,堵不如疏,皇帝越是不許民間談論此事,民間便越是議論得熱火朝天。
皇帝若是暴君倒還罷了,殺上百十來個人,定沒人再敢胡言亂語。
偏生他不是。
這也就導致了事件的持續發酵,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幾乎整個京城都聽說仙樂居勾結皇室行刺顧長卿的事了。
顧長卿這會兒不在京城,皇帝就算想把他叫出來澄清真相都不能。
皇帝可以選擇讓顧嬌站出來,說被行刺的人是她,可那樣就意味著坐實了仙樂居的行刺案子。
何況行刺顧嬌與行刺顧長卿有很大區別嗎?
傳播速度上的區別而已,作為顧家軍的少主,定安侯府世子,顧長卿在京城名聲更大。
顧嬌太低調了。
她的名頭不夠有噱頭。
但事情的本質是相通的。
再者,這件事不是受害者是顧嬌還是顧長卿的問題,而是幕後主使究竟是哪位皇室成員的問題。
「公主,茶水溢位來了。」碧霞殿的暖閣內,蓮兒提醒說。
寧安公主看著灑了一桌的茶水,放下不知倒了多久的茶壺,道:「擦一下吧。」
「是。」蓮兒拿來抹布,將桌上的水漬一點點擦拭乾淨,「公主,您這兩日心神不定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沒事。」寧安公主說。
碧霞殿被皇帝保護得極好,沒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蓮兒只以為主子是因為皇甫賢。
她勸慰道:「您不要擔心公子,他就使使小性子,等他再長大些,懂事了就好了,就知道孝敬您了。」
寧安公主道:「蓮兒,要是有一天你被抓走了,你會背叛我嗎?」
蓮兒鄭重地說道:「當然不會了!蓮兒的命都是公主撿回來的,沒有公主就沒有蓮兒,蓮兒不會背叛公主的!」
「是啊,命都是我的,怎麼可能背叛我?」寧安公主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她笑道,「你去小廚房看看給母后熬的湯怎麼樣了。」
蓮兒去了一趟小廚房,回來時手裡多了個食盒:「給您裝好了。」
寧安公主拿上食盒去了仁壽宮。
不曾想蕭珩竟然也在。
寧安公主看著莊太后書房中的蕭珩。
莊太后道:「他就是哀家和你提過的六郎,寧安還沒見過六郎吧?」
寧安公主愣了愣,微微一笑:「啊,是,沒見過。」
蕭珩起身,拱手行了一禮:「寧安公主。」
寧安公主頷首算作回禮。
莊太后對寧安公主嘆道:「不是讓你別下廚了嗎?」
寧安公主笑著將食盒提過去放在桌上:「這是碧霞殿的廚子熬的湯。」
莊太后示意秦公公接手。
「奴才來吧。」秦公公從寧安公主手中將食盒開啟,將裡頭的湯端了出來。
寧安公主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寧安公主出了書房,聽到莊太后對蕭珩道:「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