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的神色沒因她的話而有絲毫變化:「白坤是假的,可你花夕瑤是真的。」
花夕瑤笑容一收,冷聲道:「那又如何?我不會認罪的!也不會供出少主!」
蕭珩反問道:「你認不認罪重要嗎?這世上可以有一個白坤,就可以有第二個。」
花夕瑤柳眉一蹙:「你什麼意思?」
蕭珩點到為止,撣了撣寬袖,按下手邊的機關,石門緩緩開啟。
他自懷中拿出一封認罪書:「來人,這是花夕瑤的認罪書。」
花夕瑤臉色一變:「你!」
蕭珩淡道:「親筆的。」
花夕瑤氣得渾身發抖:「你又來栽贓嫁禍!能不能有點兒新意了蕭大人?你就只剩這點手段了嗎?」
「手段老不老套不重要,實用就好。」蕭珩將認罪書遞給身旁的衙役,「送去皇宮給陛下,就說花夕瑤認罪了。」
花夕瑤怒罵:「卑鄙!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一旦陛下審問我,我就會說那封認罪書是你寫的!」
「那要不打個賭,你活不到陛下提審你的那一刻……」蕭珩挑了挑眉地看著她,眸光漸冷,「兇手不是我。」
衙役是邢尚書的心腹,得了蕭珩的指示後即刻前往皇宮。
衙役可沒有入宮的令牌,得稟報之後皇帝同意了才能讓人領他進去。
衙役拱手道:「勞煩二位大哥去稟報陛下一聲,我是來送認罪書的,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
這樁案子鬧得大,蕭珩與邢尚書幾番入宮,傻子也看出陛下對案件的重視了。
守城的禁衛軍不敢怠慢,忙差了一人前去御書房通傳。
御書房的小太監又通報到了魏公公這邊。
魏公公躬身進入御書房,稟報導:「陛下,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
皇帝很是激動:「當真?」
魏公公道:「是的,刑部的人將認罪書送來了,就在宮門口,說是花夕瑤的親筆手書。」
寧安公主:「不會是假的吧?」
魏公公道:「不能造假!仙樂居花魁假死那一次,花夕瑤作為嫌犯去刑部做過筆錄,有她的筆跡呢!」
寧安公主的帕子唰的捏緊了。
皇帝激動不已:「愣著幹什麼!快宣快宣!」
魏公公也挺激動,笑著道:「是!奴才親自去!」
寧安公主眸光微動,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對皇帝道:「既然皇兄有要事要辦,那我先告退了。」
皇帝拍拍她的手,寵溺地說道:「你不用迴避,一起聽聽案子。」
寧安公主的睫羽微微一顫:「這……不太好吧。」
皇帝道:「有什麼不好的?你是朕的妹妹,是昭國的公主,這件案子既然與昭國公主有關,你便有資格聽。要是信陽在這裡,朕趕她走她都不會走。」
信陽是一個將手段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她想幹涉朝政就去幹涉朝政,所幸她志不在此,干涉過幾次朝政覺著沒意思,就又回家帶兒子去了。
從御書房到宮門口是有一點距離的,魏公公的腳程並不快,若是走小道一定能趕在魏公公之前「劫」下那封認罪書。
寧安公主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薄汗,望了眼漸漸暗沉的天色,道:「這個時辰,賢兒該要找我了。」
「他又不是三歲孩子,到了晚上還要找娘嗎?」皇帝不大喜歡那個前朝小餘孽,但看在寧安公主的份兒上,還是沒將對皇甫賢的厭惡表現得太過明顯,「朕一會兒和你一起去看看賢兒,坐朕的鑾駕,很快的!」
這麼冷的天,他怎麼放心讓寧安一個人走回去?
寧安公主開始頻繁交換左右手拿杯子喝水。
「你這麼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