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成了違禁詞彙,而他的照片卻還和一堆風景照一起躺在這部小小的樣版手機裡。
譚楓盯著那張臉出了會神,指尖剛要碰到時螢幕卻自動跳轉了照片。
“譚哥,我們走吧!”吳洋拿著新手機跑了回來,習慣性朝譚楓投落目光的方向看了眼,問道,“我尋思你看什麼東西能看這麼認真——沒看出來啊,你居然喜歡這種大紅大紫的中年風景照合集?”
被他這麼一喊,譚楓迅速收回視線,淡淡地駁了他一句:“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氣質和這張照片比較像。”
吳洋不屑:“哪裡像了?!”
“操心的中年男人。”譚楓冷漠地拆著手機包裝,把一堆塑膠殼子統統丟進垃圾箱,一邊往外走說,“再過兩年你也到了喜歡拍花拍草戴黃金翡翠的年紀了。”
吳洋在他眼前默默比了箇中指,然後迅速扭頭逃離現場。
譚楓輕笑一聲跟上,他逆行而上撥開人群,商場外明媚的光透過頂端的玻璃折射進來,某個角度特別晃眼。
他閉眼偏了下頭,再次睜眼抬頭時卻頓在了原地。
他腺體上散發出的資訊素氣味乾淨純粹,再不摻雜半點別的味道。
譚楓不知道方梔在他腺體上咬得那一下究竟有多狠,他當年也曾惋惜過同類之間標記的留存時間還不如ao的臨時標記長。可當方梔選擇離開他之後,譚楓又不止一次希望這個標記的時間能短一點,再短一點。
彷彿只要這個標記消失,他就能徹底說服自己方梔離開他的事實,而不是每晚在夜深人靜的臥室裡,聞著那人的資訊素不肯入眠。
好在…
方梔留給他的標記存續了整整十八天,終於在這天午後徹底消失。
七月底,明中高三生陸續返校。
譚楓臨走前幫顧嘉言打理了花園裡的仙人掌。她接任了譚鴻銘的班,說是在一個好友的幫助下勉強能上崗。譚楓並不知曉這個“朋友”的具體身份,只知道顧女士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院子裡的仙人掌蔫了大半。
拖著行李箱回到學校的時候譚楓已經做好了被人評頭論足的準備,口罩的棉繩還有一側掛在耳朵上,被滾燙的熱風吹的來回搖擺。他在車群裡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被熱回了寢室。
這時候的學校極為安靜,行李箱滾輪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都顯得尤為刺耳。譚楓低著頭從寢室樓大廳走過,邁上三樓,就快要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卻被裡面的吵鬧聲吸引了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從門窗探出頭,看見張耀正指揮著幾個alpha在寢室裡大顯身手——拿抹布擦地,用拖把抹牆頂灰。牆頂本就不牢的吊燈在一群光膀子的alpha中瑟瑟發抖,搖搖欲墜。
譚楓:“……”
譚楓生怕他們這動靜會引來宿管阿姨的奪命連環掌,連忙推門進去制止。
“吳洋那小子說寢室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