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毅類屬於“昏睡派”,除非遭遇不可抗力因素威脅生命,不然連打鼾的節奏都不會變。
“啊?”譚楓先是下意識垂眸看了眼方梔的膝蓋,然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爸媽那耳朵和分貝儀一個等級,你半夜在被子裡多放個屁他們都能聽見。”
方梔被這形象的類比懵了一瞬,還想繼續開口說話,嘴巴卻被alpha捂住了。
是真的捂,密不透風的。溫熱的指尖直接扣在他臉上,方梔看著眼前的alpha衝自己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慌忙回頭看了眼房門,拉上他的右手跳到了床邊。
然後二話沒說把他塞進了被子裡。
緊接著還把自己塞了進來。
“說不準我媽會進來問問什麼情況,上次吳洋在這住的時候我倆就被她半夜抓包開黑然後一起挨訓了。”譚楓此刻壓低了聲音,語速飛快,緊張地像是在逃命天涯,“反正就是我媽問啥你就說不知道,沒有,你一切良好——”
他又回頭看了眼門,轉過頭來繼續說:“辛苦你了好哥哥,過年我請你看煙花。”
說完,譚楓拉住被子一矇頭,整個人藏進了被子裡面。
方梔……方梔還沒反應過來。
一個十七歲的alpha體格自然不小,縮排被子裡後整個人變成了一塊活體熱源,冬日裡的冰涼被褥一下子被烘熱起來,某人撥出的熱氣還緊挨著自己的腰側。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
顧嘉言並沒有像傳聞中那樣直接進門逮人,而是輕輕地扣了扣房門,等著屋子裡的人回應。
方梔沒吭聲,垂眸看著那坨還在蠕動的被角。
氣氛有些緊張。
來人在門外多等了一陣,沒等到回應,便拖著細細密密的步子回去了。
剛鑽進被子裡的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又咋咋呼呼地撩起被子鑽出來。
譚楓先是仰頭呼了一大口空氣,然後翻身和方梔並排坐在床頭,歪頭喃喃道:“我媽這次居然沒直接進來捉j……人。”
說完,他又看了方梔一眼:“也是,畢竟你長了張看著就不像是個會在半夜鬼混的臉。”
方梔在“半夜不會鬼混”這幾個字上斟酌了一下,點頭表示了肯定。
譚楓看著他輕笑了一聲,又覺得身上有點冷,毫不顧忌地再度縮回了被子裡,只探出個腦袋在那上上下下晃,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誒方梔,你要是認床的話……出門拍戲怎麼辦啊,帶著自己的被子去?”
方梔顯然沒料到話題還能再次回到這句話上,他怔了一下說:“太累的時候就不認床。”
“也是,之前看你粉絲髮在微博上的路透,吊著威亞飛來飛去的,拍完戲還要去站臺,還要接受採訪,還要做頭髮換衣服拍廣告……”譚楓從被子裡伸出手,說一個掰一個手指,最後總結道:“喪盡天良。”
他說著翻了個身,把枕頭薅下來抱在手裡,用手肘枕著自己的腦袋,換了個熟悉的側躺姿勢。
“說起來我之前和我爸媽聊過以後工作了就搬出去獨居的事情,我爸一百個贊同,但我媽偏偏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