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岑爹瘋了還是我瘋了?”
方梔低頭寫字的動作頓了頓,筆頭伸出去敲著譚楓的腕骨,冷聲道:“別坐這。”
他那語氣聽起來有些不高興,說話比平時更少。
譚楓反手抓住筆頭說:“就一會,我問完了就下去,你剛好也聽聽。”
alpha握的不緊,方梔輕易就把筆抽了回來,然後反壓進袖子裡,側耳聽著。
“不是岑爹——”吳洋又灌了一大口水,“我聽樓下三班科學家說的,今年的表演都是抽籤,每個節目對應一個指導老師,我們重點班剛好抽中舞蹈,黃老師帶。”
譚楓問:“黃老師?哪個老師姓黃啊?”
“教音樂的,蘑菇頭,打了六個耳洞的那個狂野beta。”吳洋大致描述了下,頓了頓又補充道,“就你第一次見面說人家像是人猿泰山的那個!”
這句話指代性相當明顯,譚楓總算反應了過來。
方梔挑了挑眉,撐著臉看了過去。
高中時代總有那麼幾門課,課時少的可憐巴巴,老師和學生的緣分只有半年期限,緊趕慢趕完成了所謂的“體美勞”發展。
這個黃老師就是其中之一,是高一上半學期教十班音樂課的高材生。
“譚哥你還記得去年五班的節目嗎?哦你不知道,你去年剛好撞上易感期——他們五班去年就是黃橡帶的。”吳洋說著翻出了手機,從學校公眾號上一頓扒,“咱們文藝匯演排練是校長親自保護的黃金時間,阿福為了這事去校長辦公室蹭了整一年的茶,最後還是被校長打發了。我估計老黃是太久沒見學生了,趁著那時候可勁折騰他們。也幸好咱們明中那三個舞蹈特長生全在五班,不然就那高難度動作……”
他埋頭劃拉著螢幕,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抬頭,衝方梔說:“我想起來了,老黃還是您粉絲!”
譚楓對您字過敏,皺眉懟道:“你特麼是十八,不是剛出生十八秒。”
“啊?”吳洋傻兮兮地反應一聲。
方梔一直握著筆坐在那聽,鬆手蓋上筆帽,接著吳洋的話問道:“是我粉絲?”
“啊是——我有幸去過他辦公室,書桌上貼滿了……大佬你的劇照。”吳洋這反射弧繞明中跑了兩輪總算反應了過來,臨時換了個平輩又尊敬的稱呼。
吳洋就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就高冷,人若犯我我必發瘋的型別,前一秒還會恭恭敬敬叫“您”,後一秒就轉身搭上方梔那張書桌開始胡言亂語:“其實大佬你可以用美男計誘惑老黃試試,說不定他能放你們一馬。”
方梔轉著筆重新低下頭。
譚楓:“……”
說話間,姜清抱著一沓試卷從門口拐了進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把人催回了座位上。
譚楓蹦回去前拍了下吳洋:“那個什麼泰山編的舞還能找到不,發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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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的課只有三節,姜清不知道怎麼說服了另外兩科老師,直接霸佔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