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說的時候就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嘖嘖嘖……何苦呢?不得不說一句, 還是十七皇子聰明些。張太傅教過已故的大皇子跟二皇子,也教過三皇子跟四皇子, 這幾個皇子裡頭,也就二皇子聰明伶俐叫人喜歡。如今還添了一個趙元邑,也是聰明的叫人牙癢癢。
一場風波是暫時平息了,只是趙元祚還是一肚子不高興。
他便是再蠢, 也意識到自己被針對了。那三個人抱團欺負他,而且,方才趙元齊說的那些話也刺痛了他的小心思。
趙元祚是沒回去, 可他也知道自己母妃這回肯定是失勢了,這一關就是一整年,一年之後才能出來,憋也要憋死。他現在也就只能靠著皇祖母了, 而且趙元祚總感覺皇祖母如今待他也沒有以前那樣好了,還老是讓他跟趙元邑多學學,說得趙元祚鬱悶非常,總忍不住頂上兩句。
皇祖母怎麼能把他跟趙元邑比呢?趙元祚不屑,趙元邑哪裡比得上他?
趙元祚又是生氣又是心酸了,裡頭還摻雜著對新玩具求而不得的難受勁兒,一整節琴課都悶悶不樂的,也不彈琴。
他以為自己這樣,張太傅多少會過來安慰一下他,或者即便不安慰那也該問一下他到底為什麼不開心,可是沒有……一個人都沒有過來。哪怕他故意不彈琴,都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趙元祚委屈極了。
他抬頭盯著張太傅,等看到張太傅下了講臺親自將趙元邑的手擺正,調整他彈琴的動作的時候,趙元祚心裡那股酸勁更是止不住了。他猛地伸手,故意亂彈了一通。
不是不理會他嗎,那他就吵死他們!
魔音頓起,趙元祚報復性的琴音瞬間破壞了學堂裡的氣氛。
趙元齊兩人趕忙捂住耳朵,實在是受不住了:「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樂意,要你管?」
張太傅直起身,不怒自威:「既然十八皇子樂意,那就請十八皇子回長樂宮彈吧。來人,請十八皇子回去,告訴太后娘娘往後不必把人往我這邊送了。」
趙元祚瞬間慫了:「我不走,我再不亂彈了。」
張太傅淡淡地看了趙元祚一眼,雖看不出喜怒,只是叫人無端生出一股濃濃的不安來。起碼趙元祚就受不住了,沒多久便被嚇得眼淚汪汪。
趙元齊還以為他有多厲害了,原來也不過如此:「剛才不作的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又哭鼻子了,真是丟人。」
趙元祚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甚至不敢大哭,只默默地掉眼淚。
學堂裡頭安靜了下來之後,張太傅繼續指點趙元邑的指法,似乎從來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過。
趙元祚捂著手指頭,又委屈又覺得手疼,還覺得自己挺丟人的。他今兒就不應該過來,一直丟人丟到現在。都怪趙元邑,要是他沒有得罪自己母妃的話,母妃也不至於失手打人被皇后看到了,更不至於落到如今被父皇冷待的下場。都是趙元邑的錯!母妃說的對,他就是白眼狼,狗崽子!可他想不通,為什麼身邊的人寧願捧著這麼一隻白眼呢,都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呢?
趙元祚孤立了張太傅幾個,雖然安靜下來了,卻也不再同他們說話了。等到琴課結束之後,到了馬場裡頭,趙元祚才終於提了一點兒精神。
他帶來的小太監白安已經幫他挑了一匹馬。
趙元祚本來覺得挺滿意的,可是看到趙元邑的馬之後,又癟起了嘴:「為什麼我感覺他的馬比較好看?」
白安臉色一變,生怕這個小祖宗又鬧出什麼麼蛾子來,所以不得不違心哄道:「殿下又說胡話了,分明是您的馬最漂亮啊,那匹就是中看不中用,也不知道是哪個太監給十七皇子挑的,竟挑了這麼一個歪瓜裂棗。不過也好,正配十七皇子了。您啊,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