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不過就說了一句,你竟然回我這麼多。」趙元邑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又引來了這麼多的絮叨,他真是怕了。
他又沒說自己不回去,皇叔非得要這麼緊張做什麼?
齊王心裡想的卻是聖上的交代。
聖上說得果然沒錯,太子真就是個打蛇上棍的人,自己千萬得小心些,不能落入了他的圈套。
入夜,齊王一行人便在宮中歇下了。
這附近勛貴的府邸空了不少,當初趙元邑帶人攻城之後下令不殺百姓,可是這些勛貴卻沒放過,該殺的都殺了,沒殺完的逃是逃了,後來所被札答又滅了不少。如今這邊與皇室沾親帶故的,壓根沒有幾個人。這些人的府邸都空出來了,齊王幾個知道之後便暗自琢磨著明兒選一個順眼的住進去。
此番他們來花剌子模,也是拖家帶口地過來了。畢竟他們得在這個地方呆上許久,若是不出意外少說也得待上個十幾年才能回去。是以府裡能來的,都給帶過來了。
傍晚過後,趙元邑過來尋他兩位皇叔。
這回跟著齊王過來的還有幾位大人,不過住的遠,趙元邑也就沒有尋他們了。
齊王與趙王也沒想到趙元邑這麼晚了還會過來,他們可不會覺得對方來是跟他們話家常的。
果然,趙元邑坐下之後,也沒有什麼廢話,直接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想必兩位皇叔都已經知道了,我之前派了不少人人前去挖礦。」
齊王與趙王點了點頭,皇家的這父子兩個都是個大財迷,這點他們早就知道了。
尤其是聖上,年輕的時候就沉迷於賺錢,後來自己當了皇帝不好再與民爭利了這才收了手。不過即便如此,他掙的錢也足夠皇室中人花一輩子了。如今太子殿下又繼承了他的性子,在他們大魏攬錢還不夠,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別的國家身上了。
聖上對於太子久不回來這件事情一直挺介意的,不過對於太子在外頭挖礦,卻深感驕傲。
對比,齊王與趙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雖說成王敗寇乃兵家常事,可是也不能欺負的太過。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挖幾多礦山就足夠了,沒必要可著勁兒的挖。」
趙元邑道:「我也沒說要把這些都挖完啊,這挖回去的金銀只做修路和修理河道之用。等咱們的路修好了,河道通好了之後,便沒必要再打這樣的心思了,畢竟名聲也不好聽。那挖礦的青壯年我卻不打算還回來,我留著他們還有些用處。得讓他們在大魏待上幾年,徹底消磨了志氣,才能再開恩放他們回來。這件事得同兩位王叔通個氣,回頭少不得要替我描補一二。」
齊王點了點頭,這也不算是什麼難事,總歸是為了他們大魏的名聲著想。
趙元邑又道:「礦山不挖了,可花剌子模的錢還是得掙的。如今兩國議和,我打算說通父皇,讓他再兩國之間多打通幾條商道,允許花剌子模的商人來大魏自由經商。且我也想擺脫兩位王叔一件事,望兩位王叔往後可以扶持花剌子模的商戶,儘量削減他們的賦稅,讓經商的人能有更高的地位。短時間內,得讓他們嘗到一定的好處,這樣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經商。」
趙王不解:「可若是這裡頭的人都經商了,那不就沒有人種田了嗎。」
趙元邑笑道:「本來也不怎麼讓他們種田。」
花剌子模興商是傳統,不過種田卻還是有人種的,趙元邑想起自己整理的那些小冊子,這整個國家裡頭,約莫有十之三四的人種田,十之二三的人經商。趙元邑如今想做的,就是儘量讓所有的人都來經商,並且打壓農業,讓經商的人擁有更高的社會地位,把整個花剌子模變成完完全全的商業之國。
趙王迷糊了:「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