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立馬有宮女上前,把趙元祚抱了回去。這折磨人的下去了之後,殿內便安靜多了。
太后自己也感慨:「若是十八能跟十七多學學就好了。」
趙元邑心頭鄙夷,十八蠢那是因為他是鄭家的血脈,他聰明也是因為他母親,有什麼好比的?再學也學不會。
再之後,太后自己也去洗漱好,被趙元邑按了幾下之後,便睡過去了。
待趙元邑回未央宮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茯苓打著簾子聽了外頭宮人的回稟之後,才慢慢走進屋子,同坐在床上尚未睡下的皇后道:「殿下剛剛才回來。」
皇后應了一句。
茯苓卻接著道:「也是難為他了,天天晚上都要往長樂宮那兒跑一趟,今兒出了那樣的事兒,奴婢本還想著殿下一時半會兒只怕不會出來了,誰想晚上一到,還是乖乖地去了那邊。丁點兒大小人,為了討太后的好也是怪可憐的。」
「那也算是他的能耐了,擱到你身上,你能討太后的好?」
「奴婢可學不會那按摩的手藝,聽說連院正都學不會呢。還別說,咱們殿下真就是聰慧至極,莫怪連聖上都對他另眼相待了。」
皇后笑了:「你怎知聖上對他另眼相待了?」
「今兒聖上不是說,明兒還來用晚膳麼?聖上可沒這般熱情過,娘娘您……」
「有話就說。」
茯苓卻不肯往下說了,怕氣著了皇后。她想說,讓娘娘順著聖上來,好讓聖上多來兩次。次數多了,不管是對十七殿下還是對她們娘娘都有好處。可是想想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以她們家娘娘的性子,不把聖上撅回去就是好的了,又怎麼可能會溫柔備至?
說話的時候,皇上已經洗好了從裡頭出來了。
茯苓躬身退下。
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基本上不來未央宮。這段時間賢妃被禁足,宮裡的妃嬪多是皇上看不上的,可是皇后跟她們不一樣,起碼在皇上心裡是不一樣的,皇后可是妻子。
如今躺在床上,皇上便有些心猿意馬。他想著,若是皇后主動往他這邊靠的話,那明兒自己留把那盒新得的東珠給她。那還是他上個月才得的,賢妃唸叨了好幾遍,他都沒有給的寶貝。
皇上一直都在等著皇后的動作,還用暗示的眼神看著她。
可皇后已經困了,無心應付。打了個呵欠過後便抖開被子,直接蓋上睡了,順便還給皇上蓋上:「時辰不早了,聖上睡吧。」
「……」就這?
皇上看著壓在身上的被子,陷入了僵持。這怎麼跟他想的不對呢?
可皇后就真的睡下了,叫皇上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一夜,皇上被迫睡得清心寡慾。
翌日一早,帝後都是天還沒亮便已經起身了。趙元邑也起的早,用早膳的時候皇后聽說趙元邑起了,便讓人叫他過來一塊用膳。
早膳吃得沉悶。期間,皇上幾次想要開口提掉牙的事,可才起了個頭,便瞥到皇后不善的眼神。皇上只是性子欠了些,他又不是真的看不懂眼色。皇后明擺著要護著十七,他還是先忍下不說了吧,免得遭罪。
沒人打擾,沒人取笑,趙元邑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飯,便跟皇后說了一聲,直接收拾東西去上早課了。
他走之後,皇上還嘀咕了一句:「這孩子也太好面子了吧。」
「誰這麼大年紀的時候不好面子?」
皇上一想,覺得也是。當初他小時候掉牙也是鬱悶了兩三天。
等趙元邑到了資善堂之後,剛一進門,就看到兩個人趴在桌子上,手腳無力,口中連苦。趙元邑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好半天才坐了過去。
趙元齊聽到動靜回了頭:「十七弟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