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軍營裡頭排得上號的人都出來了。
待趙元邑下馬,便看到一群人已經跪在軍營了。
軍營裡頭的將軍估計都來了,這麼一看,約莫有三十之眾。有年輕的也有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大多都是趙元邑從來沒有見過的新面孔。
趙元邑看了幾眼,便將前面站在魏侍郎與鄧將軍之間的那位扶了起來。那人瞧著四十多歲,比他父皇稍微年輕一些,卻比他父皇還要高上不少,實在英武過人。趙元邑猜測,這位應當就是鎮北侯了。
果不其然,鄧將軍等趙元邑將人扶了起來之後,笑道:「殿下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誰是侯爺了。」
不過是尋常的恭維,趙元邑也沒當是一回事。
鎮北侯趁機與趙元邑說上了話:「殿下這一路可還順利?」
「順利得很,前頭一直有魏侍郎與鄧將軍相護,只在路過鎮北侯府的時候停下歇息了一日將大姑娘送入府中,與府上侯夫人也見過了。」
鎮北侯心裡不住地點頭。
太子殿下年紀雖不大,可談吐卻很是老成,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可後來又一想,宮裡頭的人跟外頭的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太子殿下比旁人成熟一些也不足為奇。
趙元邑與鎮北侯說了兩句之後,只託鄧將軍幫忙相互引見。
除了鎮北侯,這軍營裡頭還有好幾位將軍,只是雖是將軍,各自品階卻也是不同的,其中就包括趙元邑的大舅子。
他大舅子也是一個小將,原本在後面站著,只是因為他與趙元邑的關係不同所以被叫了過來見了見。
這麼多的人,葉戍安卻偏偏被叫了出來,父子兩個人也都知道了是因為什麼,心中對這門親事又放心了不少。他們葉家雖然比不得京城裡頭的那些累世大族,可是在西北這邊也算是首屈一指,他們怕的就是殿下覺得他們家在京城沒有勢力,不能搞幫扶其事業。
不過眼下看看,太子殿下並沒有這樣的意思。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在營外稍微耽擱了一些時間之後,眾人才進了軍營,去了營帳裡頭細談。
葉戍安這等小將,是註定不能進去的,只能在外頭守著。同他一道受在外頭的還有不少人,他旁邊一人便一直在與葉戍安竊竊私語。
「這麼多小將軍,殿下獨獨叫了你過去,果然不愧是舅兄。」說完,他還小聲地喊了一句,「國舅爺。」
葉戍安杵了他一下:「別胡說,都還沒有成親呢,要是被殿下聽到了,會覺得咱們家無禮的。」
「殿下已經十四五了吧,也快了。」
葉戍安卻不想那麼快,他妹妹還小呢,多等幾年也是等得的。再加上他們一家人都紮根在這裡,往後若是無詔也不得回京,妹妹一人在京城裡頭多孤單啊。
正悠哉悠哉地說些閒話,冷不丁的,外頭忽然來了急報。
葉戍安立馬回了神,問清楚了訊息之後,便迅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帳內的幾人如今正在商議應敵之策,見葉戍安進來了一時停下了話。
葉戍安道:「殿下,前方有急報,說是胡人又進犯邊境。」
趙元邑問:「來了多少人?」
「不多,只一千餘人。」
鎮北侯臉上劃過一絲嫌惡,一千人是不多,不過卻也夠噁心人的。
趙元邑當即道:「那就拿這一千人試試手吧。」
鄧將軍也瞬間來了精神,他早就想用那火炮了,耐著心思才多等了一天。
餘下的眾位將士也開始期待了起來,他們昨天晚上就看過那些火炮了,與他們從前見識到的那些兵器竟完全不同,聽說那火炮還分好幾種,有的射程稍近不過威力巨大,有的射程稍遠一些威力卻弱一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