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王夫人也頭疼的很,女兒不願意受的委屈她又何嘗願意讓女兒吃虧?只是這事還真不好辦。
王姑娘還在那兒咬牙切齒:「必然是張家做的!娘,我可不願意如了他們的願。」
王夫人慾言又止。
王姑娘直接道:「要我嫁給張四郎,那女兒還不如直接攪了頭髮當尼姑去。」
王姑娘說得兇狠,王夫人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她胡說。可是王姑娘又哪裡會讓她如願呢?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兇狠:
「要我嫁給他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落水已經吃了一次虧了,萬不能叫我再次吃一次虧。他們家打量著我如今為了名聲也只能嫁到他們家去了,可我偏偏不在乎。名聲能值幾個錢?我幹嘛要為了名聲嫁一個廢物。我非但不嫁給他,還必須得噁心噁心他們家,如若不然,我心裡這口氣一輩子都撒不完!」
王夫人看著女兒這刁蠻的性子,又是頭疼又是欣慰。頭疼的是女兒被他們嬌慣壞了什麼話都敢說。欣慰的是女兒不是尋常那種嬌滴滴的女孩,便是遇到了這樣的事,也不會只一味地哭天搶地。
其實又豈止是王姑娘這般想,王相對此更是惱怒。
他哪能看不出張家的謀算呢?只怕不只是張家,連宮裡的德妃母子都摻合了一腳。王相還記得德妃與三皇子之前有意讓他們家姑娘做側妃,如今必然是見他們不同意,所以才使出了這等下作手段。
倒是好算計,以為他們王家不得不服軟是吧?王相冷笑一聲,他最厭惡讓人算計到他的子女頭上。
張家人本來還端著身份,只事發那日上門提親了,被王相拒了之後以為王家這是矜持,便想著等王家那邊透出什麼訊息之後再繼續上門求親。結果略等了兩日之後,王家沒有訊息傳出來,張家四郎反而又惹出了岔子。
這位背著家裡人去了南風館,與趙元曄麾下京兆尹趙大人家的小公子大打出手,究其原因也不過就是為了南風館裡頭的一位頭牌。
兩個人打得有些厲害,一個斷了手,一個斷了胳膊,張家四郎就是那個斷了胳膊的,那天打完了架之後是被人抬著送去了長寧侯府裡頭。
這事鬧出來了之後,立馬又傳得人盡皆知。
南風館跟尋常的妓院又不一樣,裡頭都是些小倌,京城裡頭的子弟好男風的並不多,但總有那麼些想要湊熱鬧嘗新鮮的,只是這些都是背著家裡人偷偷摸摸的做,像張家四郎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大打出手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訊息傳開之後,張家人想要阻攔都不成,一時間,張家四郎原本就不好的名聲一跌再跌,外頭的人提起來兀自不是皺著鼻子暗暗鄙夷。
張四郎本來就不好說的親事如今更難說了。好在他們還有王家這個後手,知道這件事情拖不得之後,張家又立馬派媒人上了王家的門,打算說和兩家的親事。
結果這媒人還沒有沾上王家的大門,就被王家的管家給趕了出去。
同一日,張大夫人並張三夫人親自登門,這回王家倒是開了門了,只是依舊沒讓她們進,王夫人站在院子裡,冷眼瞧著這兩個算計了她女兒的,說的話也是冷冷的:「侯夫人還是回去吧,我們王家雖不是侯爵之家,亦不是皇子舅家,可是臉面和骨氣還是有的,萬不會叫自家女兒嫁給張四郎這樣的人。」
張三夫人不悅:「我們家四郎可是救了你們家女兒,是有救命之恩,成郡王府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
「是救還是害如今都還沒有查清楚呢,這麼快就想著攜恩圖報了?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些,待來日真相大白再來相逼豈不比現在好?」
張大夫人聞言,便知道王家為何遲遲不應這門親了,原來是懷疑了他們家的用心。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王家